萧琴回过头望他,却见褚映城正垂头望着萧琴,唇边带着一抹若隐若现的笑意。
“难道琴儿是吃醋了?”
这尚且蒙着淡淡雾气的清晨的龙骨山,微风掠起她的衣角和发梢。她像一个孩子一样兴奋的奔驰着,挥动着手中的马鞭,朝着童星海回过头,挥动着手。
已经有好多年,好多好多年了……
在江雅秀和童星海都还是少不更事的孩子时,他们就经常来这青山绿水间弛聘了。
在那些天真烂漫的年华里,他们一并绕着龙骨山的山道奔行。美名曰练马术,实际是玩着竞逐的游戏。此日也是如此,他们策着马在龙骨山曲折幽深的山脉里奔驰,并不觉得害怕,也不觉得陌生,这里的一切对于他们来说都已经太过熟悉。
跑到山坳子里,那条汩汩流淌的小溪,江雅秀从马背上跳下,拿出鱼杆水桶等钓鱼的用具。童星海也拿出鱼网和蚯蚓,和江雅秀一起上了饵后将鱼杆抛进水里。他们只有带了一支鱼杆,如以往一样,两人一起拿鱼杆钓鱼。
“……算了,刚才的话当我没说。”褚茹雪起身,叹息:“你果然不懂啊。我真相看看有一天,你知道我死掉后的样子。”
活着的人,未必会感激那些留他们于世上的“英雄”。
萧琴突然猛地打了个冷颤。
有些事,是她的禁忌,从不去想。
褚茹雪欲走,却发现一直手似乎牵住了他的衣袖,他回过头,看向那只手的主人。
无神的眸子,却是很坚韧的表情。
“我答应你。”
只是,这话在萧文虹听来,自是又一番触动。蒲单蔓会关注他的行踪,他一点也不意外,不然每个月的红叶不会这么准确的传到他手里。只是他太了解蒲单蔓的性子,对方好不容易主动托付给他一件事,若是他此时拒绝,只怕这辈子也别想见到自己的夫人了。
“你是怎么认识夫人的?”想来想去,申丰雅还是觉得这出“千里托孤”的戏里大有文章。
“我去……去采药的时候……”
“申姑娘,何必这么吓唬一个小妹妹呢?我看这事简单得很。”丰之康笑呵呵地道,“不就是一个小妹妹勇救姐妹不甚失足山上,又被‘仙子姐姐’搭救的故事吗?蒲姑娘为小姐妹指了这么一条明路,我们也该成全才是。反正我们这么多人,还照萧不了一个生病的女子?”
“丰兄态度很积极啊?”湛飞尘话里有话。
“丰某只是善良。”丰之康的嘴上工夫并不差。
想着,萧文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也好,反正已经走到这一步,再乱一点只是更添乐趣而已。轻易得来的东西便不值得珍惜,凡事,有趣的不就是那掠夺的过程吗。
你们要玩?
好。
我萧文虹奉陪。
……
恢复意识的第一种感觉是刺眼,好不容易适应了光线,萧琴才发现窗子竟是大开。
她不由打个冷颤。
虽说只是初秋,但那个死对头从小就知道她怕冷,竟然还这么对待她!萧琴暗暗记上这笔仗。
一丝凉风抚上脸颊,由于深度睡眠而发烫的肌肤不由起了一层小小的疙瘩。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