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落在失笑眼眶中的是那个曾经被他偶然翻出来的纸条——上面只是写了一个梁字的纸条。
“难道向叔叔还认识我爸爸吗?那既然这样的话为什么从前……”乔安暖自顾自地说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人沉沉的面容。
直至她将电话号码再一次放入笔记本的封皮内时还是没有听到任何的回答声。
“你怎么了?”
“啊?”被她迎面的相问给唤醒了,袁天擎再一次失笑了起来,“怎么了?”
斜睨着白了他一眼,乔安暖将手里面的笔记本重新放在那一摞书籍上。挪动了一下步子走至他的面前,双臂紧紧勾住他的脖颈:“袁天擎,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眼睛直直地盯着他唯恐放过一丝隐瞒的痕迹。
被勾住的人含着淡淡地笑意摇了摇头。
“那我怎么感觉你沉闷闷的呢?”不相信一样地垂下目光,将自己的话用担忧地方式说了出来。
袁天擎再一次用尽全身的力气收敛了隐晦的愁绪,眼眸之中带着狡黠调侃的笑意:“我的确是有事情。”
“什么事情?”忽然来了兴趣一样,对视上他佯装烦躁的目光。
低覆在她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在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就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我的提议怎么样?”
“快放我下来!”低声呵斥着他,用力推着他的肩膀环视着随时会有人进来的门口,“一会儿有人过来。”
“你答应我就放你下来。”继续耍赖地将话说了出来,顺势转了一个圈倒退着故意一样地走至门口处。
“好好好……”勾住他脖颈的手晃动了一下,“我答应你,那你快点儿放我下来。”
“你是真答应还是假答应?”
“真的答应!”
刚刚触地的乔安暖一下子就挣脱了他胳臂的缠绕,紧紧捏住他的面庞:“你整天都在想什么?”
“想你呗!”
“胡说八道!这里可是……”被他凑过来的唇含住了接下来的话,紧紧贴在他的身上顺着他的步子倒向了身后的沙发上面。
一边吻着她,一边用缓缓睁开的余光瞄了一眼那藏着纸条的笔记本。
即使已经听到了所有的事实,即使已经弄明白了所有的事情,但是……现在他细细一想还是有很多的疑惑无法解释。只是奈何当时的自己太过沉醉于痛苦之中所以忽略了很多的事情。
就好比现在这个纸条——乔安暖养父的名字这么隐晦地藏在那里。从纸条上可以明显的看出并不是一个尘封多年的纸张,倒像是一个时不时触摸着的东西。
“楠一,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子衫将手里面的酒杯来回地不规则地转动着。
“当然可以了。毕竟……”楠一带着愧疚地笑望着她,“毕竟上一次的事情我也挺对不住你的。”
“你小时候就认识乔安暖了吗?”
“不是,高中的时候。”
“可听说你们两家是世交?”
“应该算是吧!”点点头,斜睨了一眼子衫,“你怎么了?怎么这么关心我们的事情?”
子衫愣了一下却还是决定先将自己的问题给抛掷一边:“”“我看看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乔安暖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紧接着又用另一只手给自己空荡荡的酒杯填满了,“毕竟我们现在都是伤心人啊!”
楠一失惶地笑了起来,这一次轮到他不自然地转动了酒杯:“伤心的只有你一个吧!”
“你就真的这么大方?”
“那我还能怎么办?难道你还指望我去和袁天擎打一架?”
“我倒是希望你去呢!”
如果乔安暖一早就和他在一起的话,现在会不会是另外一番局面?
袁天擎是自己的,乔安暖是楠一的。
如果当初孤儿院没有接受任何的志愿者,那么……那么现在袁天擎和乔安暖根本就不会相识。
袁天擎始终还是自己的袁天擎。至于他是乔木的这件事情也许会永远地埋藏于地下。
“我可不想让乔安暖恨我。”低沉着自己的声调回答了这句打趣的话,即使伪装的再无所谓可还是抑制不住难过地将杯子里面的酒横扫一空。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用自己早已经醉醺醺的口吻哀叹般的问了出来,“为什么我不可以呢?”
“那这一点儿你还和袁天擎挺像的。”
“怎么像了?”
“占有欲很强呗!”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楠一笑了起来,“每次我和乔安暖在一起只要被袁天擎看到,他就像是一个野兽一样凶残地紧紧盯着我。”
“我呢?”
“你是内心有个野兽呗!”
“你这是夸我呢吗?”
“当然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