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村的李伯听到二人的对话后,也跟着来插了一嘴。
“那姑娘长什么样子,二位可还记得?”张桓问道。
“她当时戴着面纱,看不清长得什么样子,但绝对是佳人一枚。”毛二叔摇了摇头。
“衣着?其他特点呢?”
“穿着一身蓝色的衣裙,个子挺高的,身段也挺好,但就是给人的感觉有点冷。”李伯回忆着说道。
听着他们的描述,张桓突然有种熟悉的感觉,似乎在哪见过他们口中的人。
“可怜的老薛啊,他一生没找过女人,最后竟然因女人而死,这世道,好人不长命啊!”二人一同感叹道。
“恩?没有过女人?那小英子是怎么回事?”张桓古怪地问道。
“哦,那不是他亲生女儿,是几年前在大荒森林里捡来的,当时还是一个婴儿,老薛无妻无子,所以就把她当女儿养了,这事全村都知道。”李伯解释道。
“这样啊。”张桓点了点头,心中对小英子的父亲产生了一股莫名的敬意。
这时,老村长和罗奶奶在几名年轻人的陪同下走了过了,一同而来的还有婢女小翠和那只傲娇的小兔子。
“弓少爷,您能平安回来实在太好了,当时听到你要进山剿匪救人的时候,我都担心死了。”小翠走到张桓面前,哭着说道。
小兔子也跳了他的怀里,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似乎是在发泄心中的不满,埋怨着张桓为什么不带自己一同前去。
张桓笑着摸着小兔子的脑袋,尽可能去安抚它的情绪。
“小英雄,您于大荒村之大恩,老朽无以为报,请受我一拜!”老村长弓着苍老的身体,拱手行了一个作揖。
“使不得,使不得,罗奶奶收留我过夜,又帮我照顾小翠,正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做这些都是应该的。”张桓连忙将老村长扶了起来。
“小伙子,你太谦虚了,你救了我们全村上上下下二百口人的性命,我只是收留你过了一夜而已,况且小翠姑娘的伤势我们也没帮上什么忙,全是她自己恢复的,所以这个大礼你受得了。”说罢,罗奶奶也跟着鞠了一躬。
“多谢小英雄大恩。”
与此同时,所有村民都像商量好了一半,同时对张桓鞠躬道谢。
“你们唉”
张桓苦笑一声,大荒村的村民太过热情了,让他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看着他那窘迫的样子,一旁小翠不禁掩嘴偷笑起来。
“村长,罗奶奶,毛二叔,李伯,各位乡亲父老,此间事已了,小子我便要告辞了。”
张桓对众人行了个礼,他觉得自己是时候该离开了。
“要走也不急于今天啊,乡亲们还没好好感谢你呢,吃了晚饭再走呗,住一宿,明日再走呗。”罗奶奶好心劝说道。
“是啊,住一晚再走,也耽误不了多长时间,况且现在天色已晚,走夜路也不方便啊。”
老村长和其他村民也极力挽留张桓,希望他能留下来。
张桓抬头望天,只见天际蕴着一团昏暗,太阳的本早已不见了踪迹,只留下淡淡的余晖,暮色苍茫,时候确实有些晚了。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再叨扰各位一夜。”张桓礼貌地答应道。
“好好好!各家各户,杀猪宰羊,把珍藏的家底都拿出来,好好招待我们的小英雄,小恩人!”老村长扯着有些沙哑的嗓子连叫了三个好字,整个人喜笑颜开,好像年轻了几十岁。
“不用这样,村里之前遭到土匪的洗劫,粮食本就所剩无几,就不要再为我浪费了。”张桓摆手道。
“放心吧小英雄,我们大荒村还不至于窘迫到这种地步,你把我们村的精壮劳动力救回来了,粮食只会越吃越多。”
老村长捋着胡子喊道:
“二娃子,把我那坛珍藏五十年的好酒拿出来。”
一名岁大小的鼻涕娃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问道:
“村长爷爷,酒在哪啊?”
“在我家院子里的槐树前面,你挖几下就找到了,不许偷喝哦,你还没到那个年纪。”
“喔喔,知道了嘿嘿”
二娃子转过身去,稚嫩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丝坏笑,小声嘀咕道:
“村长的珍藏,一定不能错过呀。”
日薄西山,袅袅炊烟在得知张桓要留宿一夜后,村民们纷纷开始忙碌起来,男人们十几个个聚在一起,开始杀猪,宰羊,劈柴,生火;女人们则是在淘米,洗菜,准备晚饭。
孩子们互相追逐打闹,嬉戏玩笑,还有几名年纪大点的孩子拎着铁锹,溜进了老村长的住所,表情有些不自然,似乎要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每个人脸上都是其乐融融,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逸、祥和,没有纷争,没有厮杀,没有勾心斗角,宛如世外桃源一般,岁月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