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两名丁家侍卫也没有逃脱死亡的命运,张桓可没有丝毫妇人之仁,既然已经对自己出手,那便表明站在了对立面上,属于敌对关系,对于敌人,他可从来不会手软。
至于丁明只是个例外,张桓偶然间起了爱才之心,才救了他一命。
张桓带着八百多名村民,浩浩荡荡地离开了玉矿。
这些村民得知自己可以回家后,无一不喜极而泣,每个人都将张桓当做神祇一般膜拜着,不停地对张桓下跪磕头,劝都劝不动,搞得他自己也十分无语。
离开玉矿后,村民们各自踏上了回家的路。
而张桓则带着八十多名大荒村的村民,经过一路的跋涉回到了大荒村。
刚一进村口,便看到近百名老弱妇孺在村口翘首以盼。
“回来了!乡亲们回来了,小英雄把他们救回来了!”
不知是谁率先喊了一嗓子,村民们的情绪立刻高涨起来,纷纷向村口处望去。
看到许久未见的亲人,无论是迟暮的老人,还是粗犷的汉子,都像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
“爹,娘,你们终于回来了!”一名四五岁的小男孩,赤着脚丫,流着眼泪和鼻涕,跳进了一对夫妻的怀中。
“爹,娘,孩儿不孝,让您二老担心了。”
另一名名魁梧的汉子,跑到两名老人面前,跪了下来,磕了三磕头,带着哭腔说道。
“快,快起来,我的儿,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二老顿时老泪纵痕,连忙拉起了地上的汉子。
如此感人的一幕在这小小的村口随处可见,哭声,笑声交杂着,亲人团聚,故人重逢,场面极具感染力。
张桓的思绪也出现了一丝恍惚,自问道:自己又何时能与父母相见?
十年离别,生死未知,也许永远都不会了吧。
“爹爹?爹爹?你在哪?”
一名衣衫破烂的小姑娘穿梭在人群中,粉嫩的小脸蛋上布满了焦急之色。
她跑了一圈又一圈,始终没能找到要找的人,于是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呜呜,爹爹,你在哪里,小英好想你!”
“小英妹妹,怎么了,没找到你爹吗?”张桓走过去拍着她的肩膀问道。
“嗯,大哥哥,你没看到过我爹爹吗?”小英子抹了一把眼泪,抽泣着问道。
“我没见过你爹长什么样子,不过那里的所有人都被我带回来了,要不我们问问其他人?”张桓说道,他也有些奇怪,自己明明将关押的所有人都带回来了,为何唯独不见小英子的父亲。
他随机挑了一名被救回的村民,问道:
“大叔,我想问您件事?”
“小恩人,你说,我一定知无不言。”这名中年村夫看到是张桓后,态度瞬间热情起来。
“您在矿里见到过她的父亲吗?”张桓指着身旁刚刚擦干眼泪的小英子问道。
“毛二叔,你知道我爹他在哪吗?”小英子也跟着问道,语气明显更为着急。
毛二叔看了小英子一眼,神色突然变得有些黯然,嘴角露出一丝苦涩。
他沉默了片刻,最后深深地呼了口气,说道:
“老薛他几天前被那群畜生打死了,尸体被扔进了山林里,估计已经落入野兽之腹了。”
“什么?毛二叔,你说的可是真的?”张桓脸色突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刹那,小英子的大脑一片空白,好似晴天霹雳一般,双目无神,全身麻木。
下一秒,她整个人便崩溃了,眼泪止不住地顺着下巴往下淌。
紧接着,她像疯了似的跑回了村子,一边跑一边嘴里大喊道:
“不不是真的,爹爹他不会死的,不会死的”
看着那娇小无助的背影,张桓深深地叹了口气,他没有追过去,而是转身对毛二叔问道:
“究竟发生了什么?小英子的父亲为什么会被打死?”
“唉,老薛一直是个古道热肠的人,但也正是因为这副热心肠才害他丢了性命,前几日,矿上突然来了一位姑娘,似乎是受了伤,要见这里的管事,但当时两名管事都不在,只有一群土匪,土匪们见她生的漂亮,顿时见色起意想要霸占她,不过那姑娘十分厉害,几十名土匪联手都不是她的对手,最后几个土匪头子联手用暗器加大网才勉强将其捉住,但就在他们即将要对这名姑娘行苟且之事的时候,老薛突然冲了过去,撞开了几名土匪,强行过去救援,最后那位姑娘成功逃脱,但老薛也被这群土匪活活打死了!”
毛二叔悠悠地说道,语气中透着十足的惋惜。
“所有的土匪都已经被我杀了!他的仇,我已经报了。”张桓冷酷着脸,目光犀利,他现在甚至有那么一丝后悔,后悔那么痛快地杀了那群土匪。
“真的吗?那太好了,这群天杀的畜生,早就该死了,就是可惜老薛了,也不知道被救的那个姑娘会不会来祭奠一下他。”毛二叔兴奋的说道。
“我看悬,那姑娘性子冷冰冰的,被救后连个谢字都没说就跑了,估计早就忘了老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