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堂叔,我们都是一家人,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吗,非得兵戎相见?”张遮天走上前,扮演着和事佬的角色,想大事化小。
“我可一直都报着以和为贵态度,倒是你这位好堂叔,那是非要拼个你死我活才肯罢休啊!”老妪阴阳怪气地说道。
“若是你孙儿被杀,凶手就在眼前,我就不信你能忍得下这口气?”张裕干道,同时挥起了手中的宝刀。
“我说过,今天无论是谁,阻我者死!”
“那你就试试,看看我大儿子遮天,能不能挡住你这个头老犊子!”老妪也不再装清高,开始爆起了粗口。
虽然话说的很硬气,但她心里也有些没底,自从张遮天继承家主之位后,他的修为就一直是一个迷,几乎很少出手,迄今为止也重来没有人知晓他的全部实力。
张裕干已经突破到了半步武斗,整个流青城都罕有对手,而且他还比张遮天高出一个辈分,二者交战很难确定结果。
“遮天,你确定要阻我吗?”张裕干低声问道。
“遮天不敢,但我请求堂叔今夜暂且罢手,日后我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结果。”张遮天微微欠身,姿态放得很低。
“这跟废话有什么区别,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带着你娘离开这里,不要插手今夜之事,二:你我一战!”
“堂叔,不如我们打个赌怎么样,你我公平一战,你若胜,二弟一家交由你处置,任何人无权插手;若我胜,便饶他们一命,但家族定会给予他们最严厉的处罚,您看如何?”张遮天道。
“好侄儿,有魄力,那为叔这把老骨头便和你较量一番,看看这些年你究竟成长了多少。”张裕干道,他理解张遮天的处境,知道他已经无法置身事外,袖手旁观了。
同时张裕干心里也非常好奇他的实力,在十几年前,张遮天继任家主的时候便达到了武师八段,真的很难想象他现在究竟走到了哪一步。
“堂叔,这里地方太小,伸展不开,不如你我去后山一较高下。”张遮天道。
“正有此意。”
“所有人,立刻返回自己的居所,任何人不准窥探我与堂叔的比试,违者从重处理!”张遮天高声命令道,随后便与张裕干一同离开了这个破败小院。
张老夫人想跟着去观看,但奈何之前与张裕干对拼一击,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现在的她就跟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妇人一般,根本跟不上二人的脚步。
这一夜,张家注定少有人入眠,每个人打心眼里都想亲自去目睹那巅峰的一战,究竟是张裕干功参造化势不可挡,还是家主的实力更胜一筹呢?
次日清晨
张遮天独自一人从后山归来,整个张家上上下下顿时沸腾了起来,高呼这家主的大名。
不过也有人面露疑色,为何只有张遮天一个人回来了,张裕干又去了哪里?
被杀死了吗?
一些人摇了摇头,他们认为不太可能,家主张遮天并不是嗜杀之人,更别说去杀与他关系匪浅的堂叔了,这其中定有什么隐情。
一些张家族老上前询问张裕干的去向,但张遮天并没有做出回应,并在全程都板着一张脸,眉头紧蹙,像是有极大的心事一般。
这让许多人都产生了不解,但却没人再敢上前询问,这些人都人老成精,他们清楚,族长不说,一定有他的道理,也许是时机不对,还不能让族人知道。
这个时候最好的做法就是保持沉默,静静地等待消息,只要时机成熟,事实一定会被公布于众,一味地去抱根问底只会适得其反,给自己招祸。
果然,在之后第三天,张遮天就宣布了消息。
张裕干退出了张家,从此与张家再无瓜葛。
同时,张遮天还惩处了张坤一家,父亲张顶天被剥去了二家主的头衔,母亲徐红也不再是刑法长老,二人均被贬为普通人,张坤情节最终,被打了五十鞭,而后关了禁闭,至于张媛情节较轻,则没受什么处罚。
他们居住的豪华府邸也被收回了,换成了一座平淡无奇的居所,不过却也比张桓曾经居住的破败小院好上许多倍。
这些惩罚对他他们犯下的的错而言,可以说并不严厉,甚至是非常之轻,原因则在于张老夫人在其中不断运作,如若不然,以张遮天刚正不阿的性格,定要让这一家成为阶下囚,在牢房好好反思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