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学会了运用真气,哪怕是普通的武者一段,也能轻松做到张桓刚才的“壮举”。
张桓清晰地记得,三个月前,他能轻松拍断了一颗三人环抱粗的柳树,而现如今,想击碎一些瓦砾之物都有些力不从心了。
“难道我的武道之路真的到此为止了吗?”张桓的脸色变得有些迷茫。
最初张裕干告诉他,他的丹田被废,一身武功尽失时,他并不以为然,觉得只要勤加修炼,付出比别人更多的汗水,就一定能将差距补回来。
可现实却给了他当头一棒,这半个月以来,他发现无论自己再怎么努力,再怎么勤劳苦练,始终无法弥补武者和普通人的差距。
二者之间宛如一道天堑,进则仙,退则凡。
丹田自始至终都是一副死气沉沉的状态,根本无法聚敛真气。
现在的张桓就是个战五渣,莫说是武者一段,就是来个半步武者也能轻松将其压制。
这时,张坤父子归来的消息同样传入了他耳中,神经顿时紧张了起来。
“二家主回来了,他们不会去找裕干爷爷的麻烦吧?”张桓喃喃道,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忧色。
毕竟他的妻子徐红被打伤了,万一后者冲冠一怒,裕干爷爷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不过张桓也完全是杞人忧天了,张裕干在张家有着特殊的地位,并且一身实力深不可测,哪怕是家主张遮天也不敢轻易对其出手。
张府的另一边,一幢富丽堂皇的阁楼中。
一名女子,脸色苍白,病恹恹地躺在一张玉床上。
这块玉床的用料虽然不是武者修炼的玉石,但却也极为不凡,可以舒筋活血,吸收灵气,对武者的伤势极为有利。
可即便如此,这一个月以来,徐红的伤势都没有太大的好转,可见其受伤之重。
一名中年男人,一对少年少女,围在床边,三人脸上神态各异。
“天杀的裕干老头,下手也太重了,娘她到现在也下不了床。”张媛半跪在床边,咬牙切齿地说道。
中年男人走上前去,对着徐红地身体检查了一番,而后面色凝重地说道:
“不出所料,这一击他应该只用了四层的功力。”
这名中年人的长相和张遮天有七分相似,但却少了一股磅礴的大气,多了一丝阴毒和狡诈,他便是张家的二家主,张遮天的亲弟弟—张顶天。
话音刚落,一旁的张坤脸色顿时剧变,声音哑然。
“四层力便如此了得,那张裕干的实力究竟有多强?”
“小坤,不用多想,他只是修炼的年头多一些罢了,而且他已到暮年,潜力耗尽,气血早已干枯,日后不足为虑。”
张顶天拍着张坤的肩膀,继续说道:“我已经和你大伯商量好了,将你定为张家的下一任家主,日后会举全族之力培养你,我想以你的天赋,不出十年便能压制张裕干那个老家伙,甚至你大伯都不会是你的对手,成为真正的张家第一人。”
“多谢父亲,孩儿定当全力以赴,不辜负您对我的期望。”张坤说道,两眼中满是对实力的野望。
“那娘的仇就不报了?你们知不知道这些天来娘她受了多少苦,多么希望你们能陪在她身边!”张媛啜泣道。
“小媛,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我们确实还撼动不了张裕干那个老家伙,不过只要等小坤成长起来,莫说一个张裕干,就是他林城主也要跪伏在我们脚下,所以你要有耐心。”张顶天摸着女儿的发髻,宠溺地说道。
“老家伙我们动不了,但动小家伙还是没问题的,今晚我就去收点利息。”张坤摩拳擦掌,眼角放出一丝狠辣。
“哥,难道你要”张媛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并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你猜对了,张裕干他不惜万金想保下那个小畜生的命,可我偏偏不让他如意。”
“动作干净点,别留下什么线索。”
张顶天只留下这么一句话,便离开了。
身为二家主,离开了张家一年,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处理,因而并不能把一切精力都放在儿女私情上。
在他看来,自己的儿子处理这点小事应该是手到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