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安，就像四妹说的，当时在场的还有一些佣人，人多口杂，我不知道四妹究竟从什么地方知道了这件事情……或者是哥哥告诉她的也有可能……毕竟当时的一些细节，只要花些功夫真的不难调查，而且那事情在宋家也从来就不是什么秘密……”

宋行菲咬死秦暖别有居心是想枪战她的功劳，甚至不惜将不在场的宋行御也拖下水，楚楚可怜，营造出一种秦暖兄妹狼狈为奸的假象。

事实上，她要这么说，也不是说不通。

宋行菲的精明之处在于，秦暖想用细节拖垮她，那么她就将计就计，反过来用那些细节往秦暖身上泼一盆脏水。

你说我冒名顶替，谁又能证明你就不是冒名顶替？

反正除非时光倒流，不然那么久远的事情谁说的清？

何况，她还有一个宋行暖没有的优势……

“承安，当时在场的佣人以及奶奶都可以证明，最先发现你的人是我，你千万别听她别有居心的挑拨好不好？”

她有证人，秦暖却没有！

宋行菲抽抽噎噎，她最后看向秦暖，“四妹，如果你坚持当年救承安的人不是我是你，那你敢不敢等回了帝都，当着奶奶的面把这事情说清楚？”

“方茹是你奶奶，可不是我的！”

一瞬间秦暖胸中怒意彻底爆发，“宋行菲，一个会和你狼狈为奸不惜假死将我哥哥骗回去的人，你让她来为我和你主持公道，你不觉得很可笑？”

十六年前，方茹能想出让宋行菲顶替她的馊主意，十六年后，她又怎么可能自打嘴巴？

“小暖，你这么说就是不敢去奶奶面前和我对峙？”

宋行菲逮住机会，不免要做文章，“凭你一张嘴就要彻底颠覆当年的事情么？小暖，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诋毁我可以，但是不要侮辱自己的长辈！就算奶奶会帮我，那也是因为她站在正义的那一边！”

“身正自然不怕影子斜！”

秦暖冷笑一声，神色轻蔑。

方茹正义？

哼，宋行菲将这两个字往方茹头上扣，也不怕折了她的寿！

“宋行菲，我要和你对峙在这里就可以，何必要去方茹面前？还是说不找个帮手，你觉得自己……会输？”

何况，方茹也配做她的长辈？

“你分明是不敢！”宋行菲也咬死了这一点。

秦暖无意在这个事情上和她多做争辩，没意义，“既然你觉得我说的事情都是哥哥从别人那里打听来的，那么咱们就说些佣人还没到来之前，只有当事小女孩和傅承安知道的事情？”

顿了顿，他看向傅承安，直接发问，“傅二少还记不记得，那个小女孩拉你上来之前……和你提了个什么要求？”

要求？

傅承安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古怪，本该戳穿秦暖的，然而不知为何话到嘴边，他却没有这么做……

“记得。”

傅承安淡淡应一声，然后低头去看宋行菲，“行菲，你记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