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踏上寻找古潼京的旅程。

这一路我都是美滋滋的,美丽的心情从未降下来过。

身后解雨臣的胸膛不停的随着车子的颠簸撞上来,尽管他竭力摆脱这种困窘,可不太好的路况却不能随心所欲。

那呼出来的热气喷在我后劲处,有些痒痒的,更多的羞怯,我的眉眼都要笑弯了。

“解哥哥你的身子好僵硬,你这样累不累啊?”我向后靠靠,感觉像是靠到了一堵肉墙,这是我唯一不满意的地方。

吴邪龇着牙咧着嘴,他的眼睛有些乌青,小花下手又重又黑,还好他机灵,要不然这张耐看的俊脸可不是只这么点伤。

“花儿,你放轻松些,我闺女不是毒虫猛兽。”

解雨臣不优雅的翻着白眼,喜欢看笑话的损友,突然车子颠了一下,我一个重心不稳脑袋磕在小花哥哥的额头。

听着后方倒抽一口凉气的声音,我有些内疚,就回头看,“哥你还好吧?”

“没事,不过小姑娘你这头是铁头吗?”解雨臣使劲揉着额,感觉那股刺痛消失后,将我搂紧了些。

“才不是,我的头很软的,不信你摸摸。”我仰着脸看到解雨臣眼里的星星。

算了,我不怪他取笑我的仇了。

长路漫漫,不找点事情消磨时光会闷死的,而撩解雨臣就是我最大的爱好。

“正经点。”解雨臣庆幸,还好是背对着的没看见他脸上的红晕。

我在这个温暖的怀抱中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然后长叹口气,“我那全是一腔肺腑之言,哥你还不许我实话实说。”

“呦,照姑娘这么说,你还是诚实小公主了。”解雨臣低低闷笑,越发觉得小姑娘逗趣。

我的脚又有些发软,别笑成不成,这简直是核武器级别的还怎么搭话下去qaq

“吴邪,你到底找不找的到古潼京的路,”黎簇默默收回快要被那对男女秀瞎了的眼睛,“如果找不到,会不会被苏难那些人杀掉?”

吴邪深吸着烟随后慢悠悠的开口,“那你怕不怕?”

“你才怕,我们这么多人干翻苏难那帮人只是小菜一碟,”黎簇用脚蹬了他一下,自家姐姐的武力值可不是盖的。

“那你问个毛。”吴邪翻了翻眼皮,这小孩不是一般的欠教训。

黎簇切了一声,然后八卦的问,“苏难那女人明显的对你有感觉,天上掉下来的大美人,吴邪你就没一点其他的心思。”

“你这小子懂得真多,”吴邪瞥了他一眼,“上学期间没少掀女生裙底吧。”

“我们学校规定女学生不准穿裙子,”人品遭到怀疑,黎簇气的要抓狂,“我看你才是猥琐的老流氓。”

“我可是正直的好青年。”吴邪随意调侃。

“你还是去照一下镜子,沧桑脸大叔,装嫩可耻,青年可没长你那样着急的,说你是老人家都有人信。”我揉揉笑摊的脸颊,句句戳人心。

“大叔怎么了,我就是大叔那也是迷倒万千少女的帅大叔。”吴邪恬不知耻的自夸。得到我干呕一声,这人自恋到走火入魔了。

“老板,”开车的王盟神色焦急的停了下来,“指南针失灵了。”

吴邪皱了皱眉,一把拉过黎簇,问了他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你爸以前是不是经常打你?”

“是这样,”黎簇茫然的点点头,“不过认识我姐后他改善了好多,至少不会三天两头的打了。”

在黎簇的记忆里,爸爸是个非常暴躁的男人,经常酒后施暴,老妈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离婚的,但是爸爸并没有随着妈妈的离去幡然醒悟,反而变本加厉的家暴他。

对于这种生活黎簇已经麻木了,也不知道该怎样去反抗,毕竟那是他唯一的亲人,要不是姐姐的出现,或许成年以后他会选择离家出走吧。

吴邪意味深长的盯着走神中的黎簇,把他看得毛毛的,“你有病啊。”

“一会有点疼,但你是男子汉,要挺得住。”话落,吴邪一拳头揍上黎簇的鼻子,鼻血当场留的满车子都是。

“吴邪你疯了?”我看的目瞪口呆,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打黎簇?

“形势所逼,形势所逼。”吴邪没什么诚意的道歉,然后指挥着王盟调整方向。

半响过后我终于醒悟过来,这是在用黎簇的鼻血指路。

不过他的血竟然拥有导航仪血统,还是某人在故弄玄虚?

“吴邪你下手轻点,别地方没找到,人先去了半条命。”我捂着脸,假装没看见黎簇生无可恋且要杀人的表情,真是辛苦他了。

“我很有分寸的,”吴邪一边指路一边交谈,“傻小子,你还坚持的下来吗?”

黎簇捂着受创的鼻子愤恨的瞪大眼睛,牙齿磨得嘎吱嘎吱响,“我打你几拳看你疼不疼,你是故意的吧。”

“男子汉流血不流泪,这么点苦都吃不了以后怎么当兵,你最崇拜兵叔叔的可是拿受伤当饭吃的。”

吴邪抖了抖腿,对黎簇喷火的目光毫不在意,甚至还有闲心侃上几句。

“你就是个见不得人好的祸害。”黎簇拿他无可奈何,恨恨的跺了跺脚,躲一旁郁闷去了。

“哈哈哈”霍秀秀掩唇一笑,“吴邪哥哥你快把小弟弟整自闭了。”

“现在的小孩子心理太脆弱了,这样如何成为国之栋梁。”吴邪懒洋洋的品评了一番,就差将黎簇贬低到尘埃里,我翻了个白眼,遭受这种打击心理再好也得落下阴影。

不管多长的路终归是有尽头的,王盟将车停在沙丘上,“老板,古潼京到了。”

“还好不用流血而死。”黎簇抖着声用看仇人的目光瞪向吴邪,“这笔账我早晚要换回来的。”

“傻小子志向不错。”吴邪颇有感慨,黎簇闻之大怒,“我那是压迫之下的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