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宫,下过地宫,准确的说是所有第三次下过西宫的人都得了病。”黎簇脸色难看的回答,我没好气的拍了他一巴掌,死孩子,让他好好听话,这下中招了吧==

“姐,我都成了这幅鬼样子,你不同情也罢,为毛打我?”黎簇哭丧着脸,觉得女人真是太绝情了。

我不为所动,搂着解雨臣的脖子冷冷白他一眼,“你自己造的孽苦果自己吞,看看我们乖巧懂事反而一点事都没出。”

黎簇狠剐了吴邪一刀,都是他的错。

客栈内气氛有些沉默,王导无意识的抓挠手臂。

吴邪拎着水壶把水倒入盆中,那条恶心的长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了起来,杨红露吓得啊了一声。

我苍白着脸缩在解雨臣身上,我该庆祝一下没贪嘴,否则一旦被这种虫子钻人体力,用脚趾头都知道非常难受。

“叶枭的死状和西墙地宫上的尸体一模一样,这条虫子就是那些植物上的孢子,叶枭触碰了那些植物,孢子进入他的身体,虫子靠吸收水分长大,水喝的越多,长的越大,叶枭想弄出虫子却没办法,所以导致了一系列在我们看来很不可思议的自残行为”

吴邪淡淡的说着,黎簇补充道:“难姐之所以那么严重,是因为她在海子游泳,吸收大量水分。”

我吐吐舌头,在解雨臣耳边悄悄的说,“幸好我们没下水。”

“你又没下过西宫。”他笑着捏我鼻梁,从他手上传来的触感有些痒痒的。

我表示对这种亲昵很受用,“可是难姐在里面游泳了,鬼知道会不会有传染。”无法去想象解雨臣患上病我会有多暴躁。

他天生适合风花雪月,而不是来沙漠探险。

马茂年疑心很重,根本不相信吴邪所言,直到听说他也被寄生了,众人慌乱起来,到处都是争吵声听得人头疼。

混乱中,老麦烦躁的高举着枪对准人群,我眼皮一跳,这要是击中那后果不堪设想。

我以手为剑在老麦的麻穴上一点夺了过来然后朝天开了一枪。

“都给我冷静。”我大呵了一声,乱糟糟的现场才安静了一会。

到这时吴邪终于忍不下去了,像是失去了理智,不停的抓挠,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样,眨眼间脖子,手臂就出现数条血痕。

这样下去吴邪会自残的,我尽量稳下心神,吩咐老麦,“你去寻找绳子,有多少拿多少,把生病的人都捆起来。”

老麦明白事态严重,应了一声,将那些人绑的跟粽子似的,但这只能治标。

很快被虫子控制住的人全失去了理性,都想方设法的挣脱开束缚,一个个眉目狰狞犹如地狱爬出的恶鬼,解雨臣皱着眉说了一句,“这里学过医的站出来。”

杨红露吞吞吐吐的说她会一点,可是她当护士期间只做过打针,不会开刀。

解雨臣没办法,就让其在一边辅助,而他亲自去给吴邪做手术。

我惊呆了,小花哥哥还学过医术?结果他告诉我,平时外出的时候受伤都是他一个人做的,并没有学过系统的医学知识。

我白着脸,瞄了眼状似要厥过去的吴邪,祈求上帝保佑这个倒霉娃子。

杨红露被迫上阵,手抖得像筛子,解雨臣倒是沉着,尽管他也没有实际操作过几次。

吴邪剧烈的喘息,抬头看着边上的解雨臣,费力笑了一笑,“我开过粽子的肚子,想不到有一天也被开膛破肚了。”

“有这说话的力气,你留着喊疼吧。”解雨臣抓住在吴邪肚子里游动的虫子,然后看向杨红露,“用刀子切开他肚皮。”

“我不行,我不行的”杨红露满脸崩溃,她根本没做过相关手术,还是在不打麻药的情况下。

吴邪满头冷汗,身子蜷曲成弓形,仍是不忘鼓励她,“你可以的,把那条虫子拉出来,快啊”

我眼一瞥,发现杨红露还在迟疑状态中,二话不说将之推开,掏出把尖锐的小刀在吴邪肚上划了一道口子,解雨臣眼疾手快将一条又细又长的虫子扯了出来随即扔地上,被老麦直接给处理掉了。

“吴邪哥哥,你怎么样了?”霍秀秀非常担心吴邪的身体,吴邪刚要张嘴,却抵不住流血过多一头倒了下去。

“这样也好,还省了麻醉。”当确定吴邪只是昏迷后,解雨臣不由哑然失笑。

“解哥哥,我感觉你在幸灾乐祸,这样真的好么。”我偷偷的和他咬耳朵,不过偶尔腹黑的男神真的好心动啊。

解雨臣来了一记摸头杀,“没关系,你爸身体素质很好。”

这边的局面暂时不那么糟糕,摄影团队就没如此好运了,曾爷发病的状态实在吓人,那三个女生只会胡乱尖叫,连杨红露都不如。

我被吵得只想翻白眼,然后威胁黎簇,“你去把曾爷身体里的虫子拔出来。”

“姐你疯了,还是我出现幻听了,我不是医生更不是护士,怎么救?”

黎簇满脸的不情愿,身子使劲向后躲,老麦一揪他后衣领,扔到那边。

“让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废话。”又指指犹自惊魂未定的杨红露,“你也去。”

虽然黎簇和杨红露的组合很废柴,却比那三个没用的女生强上百倍,黎簇镇定下来后,倒也指挥的像模像样。

见局势好转,我打量着果果,这些人里面就属她叫的最凶,一惊一乍的,难看死了。

我嫌弃极了,拉过王盟,语重心长的跟他说,“这种女生看着就好,千万不要娶回家,要不然指不定给你家招来灾祸。”

作为体验过高分贝冲击的男人,王盟表示对这种艳福敬谢不敏,他抽着嘴角道:“姑奶奶,我的审美还没差到那种地步。”

“咦,姐,刚刚我还痒的要命,怎么这回又恢复正常了。”黎簇给曾爷做完手术,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这我咋知道,便随口掰了句,“也许和你背上的图有关。”

黎簇没信,“我的背难不成还有辟邪的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