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俱是一抖,余安皱眉打量着他俩,胖子讪笑着说:“小余呀,你怎么现在和小哥似的,神出鬼没的。”
“是你们聊得太专注了。”余安道,“说正事,阿贵刚刚和我说今天可以去见向导,向导脾气有点怪,他就和向导说我们是政府派来的采访他,让我们到时别露陷。”
吴邪立马说:“那胖子肯定不能去。”
“胖爷我怎么了?”胖子拍了拍自己的肚子,不服气道,“难道我看上去没有富贵相吗?”
“你最富贵了,这里谁都没你富贵。”吴邪打趣道,“可问题就是,你这太富贵了,啧,不太像老实人啊。”
胖子嘟囔道:“不去就不去,反正胖爷我也懒得去,我留在这儿看美女不香吗,你们自个儿去找老头喝茶去吧。”
余安笑着说:“我也不去了。”
吴邪诧异道:“你不和我们一起去?”
余安点头:“两个人去够了,不好意思胖子,美女你是看不成了。咱俩去化肥厂买点硫酸,想办法打开那只铁葫芦,顺便再去废墟看看还能不能找到点线索。”
商量好后几人便分头行动,吴邪和小哥跟着阿贵去见向导,余安和胖子下山到镇上找硫酸。走之前余安和胖子又了一趟去木楼的废墟,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可惜翻了半天灰堆什么都没有。
胖子骂道:“真他娘的烧了个干净,什么都没有。”
“这也是预料之中。”余安叹道,“那些人打定主意要阻拦我们,自然要把事情做绝。既然没线索,我们就赶紧去找硫酸吧,这一来一回,等回来也晚上了。”
余安和胖子一路走下山在化肥店买到硫酸,中午在镇子解决了中午饭,又等到最热的时候过去,才往启程返回寨子。路上胖子摇着蒲扇一边扇风一边说:“这南方湿热的,咱北方人可真受不了。”
余安调侃:“怎么受不了,我记得某人刚来的时候不是和阿贵说要留在这里好好种地吗?”
“那也得是他把女儿嫁给我,我才留下种地,不然我留着干嘛。”胖子说着突然一顿,余安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不远处树上的蜂窝,心中升起一阵不好的预感,“胖子你要干嘛?”
“小余,这野蜂蜜可是美容养颜的好东西,哥这就给你弄点野蜂蜜尝尝。”说着胖子挽起袖子就要上,余安拽住他,“不行,你把蜂窝捅了,那些马蜂蛰你怎么办?”
“哎呀没事,我以前插队的时候经常干这个,老手了。”胖子不听劝,拨开余安的手从地上找了一根长棍,用打火机点着,小心翼翼靠近马蜂窝。
余安看着树上的嗡嗡叫的马蜂眉毛直跳,不敢过去,站在路边大声劝说:“算了胖子,你想吃蜂蜜等我回去送你一箱,赶紧走吧。”
胖子倔劲儿上来了,坚持道:“小余,你没听过劳动得来的果实最香甜吗?哎呀你放心,你就在那边不会有事的。”
余安就这么看着胖子走到树下,看着胖子举起点照的木棍小心翼翼地凑在马蜂窝下面想把马蜂熏走,结果胖子不仅没把马蜂熏走反而还激怒了马蜂,马蜂一窝峰地下来疯狂攻击胖子,胖子一边挥舞着火棍往大路上冲,一边对余安大叫:“快跑!”
余安大惊失色,脱下身上的防晒衣兜头包住脸,和胖子玩命似的朝前冲。马蜂在后面穷追不舍,余安喘着气说:“叫你不要去偏不听,这下好了。”
“这是个意外。”胖子一边跑一边说,“这马蜂怎么这么凶,我之前碰到的马蜂都是捅了才发飙,这一次我才靠近怎么就来蜇人呢?太不友好了。”
“你去强行拆迁,马蜂能不生气吗?”余安被蛰了好几下,一边吸气,一边问,“怎么办?我们甩不掉马蜂!”
“那边,跟我来!”胖子带着余安冲进路边的树林里,然后跳进一条河里。冰凉的河水包裹住他们,余安和胖子伏在水下不敢动,直到头顶的马蜂散开了才狼狈地爬到岸上。余安疼得直抽气,胖子更惨,下巴全肿了。
胖子看着余安手臂上的肿块不好意思道:“这回是我坑了你,等回去之后你想要什么补偿尽管开口。”
余安叹气:“算了,你也不是故意的,胖子你怎么老和个小孩儿似的。”
胖子大笑:“这就是胖爷有趣的地方啊,小余,人活一辈子不过短短几十年,不要把自己拘得那么死,还是得活的快乐点才值当。”
“你还顺杆儿爬了。”余安无奈道,“别贫了,我们赶紧回寨子找大夫处理。”
胖子理直气壮道:“有什么不对嘛,虽然咱俩被马蜂蛰了,但这一折腾,你不也高兴多了。”
“高兴你个大头鬼。”余安笑道,“赶紧走,你看你这下巴,再不处理,等破相了被人嫌弃可别后悔。”
回了寨子余安和胖子也顾不上回阿贵家,直接到了村公所。村公所的医生给他们处理完都深夜了,两人躺在病床上挂盐水,就这么睡着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余安一睁眼就看到了守在病床前的吴邪和小哥,吴邪见她醒了,忙问:“你们买个硫酸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我和小哥回去听说你俩一晚上没回来吓了个半死。”
“还不是胖子。”余安抱怨道,“路上非要捅马蜂窝掏蜂蜜,结果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胖子唉声叹气:“唉,胖爷老了,身手不比当年了。”
吴邪没好气道:“你别找老客观原因,你得承认你就是退步了,老胖子不提当年勇,捅马蜂窝这种事情你以后还是少干,免的别人笑话。”
余安笑着说:“你别埋汰他了,快说说你们昨天和向导打听出来什么了?”
吴邪的表情顿时有些复杂:“你们绝对想不到,我们回去再说。”
回到阿贵家,吴邪给余安换药,余安额头上也被叮了一个包,吴邪给她换药的时候疼的冷汗直冒。胖子更惨,他的下巴有几块儿肉全肿了,阿贵的女儿云彩用竹签子把肿的地方划破才给他上药,余安对比之下都觉得自己不疼了。不过胖子为了在云彩面前保证自己的男子气概,硬是忍着一声没叫。
换好药后,吴邪把他们的经历讲了一遍。他们那边进展异常不顺,先是连夜搜山冒险找出盘马老爹,后是吴邪和盘马老爹惊心动魄的心理战。原来阿贵口中考古队所谓的消失,竟然是盘马他们为了掩盖罪行撒下的弥天大谎。余安听完,下意识皱眉,结果却扯到额头上的包,一边抽气一边问:“盘马没有说谎?”
“应该没有,但是这件事不能全听他的。”吴邪说,“首先肯定不存在魔湖和妖怪,那么想要事情合理,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进山的考察队,和出山的考察队,不是同一只队伍。”
余安惊道:“你是说有另外一只队伍易容成考古队,骗过了盘马,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干?”
吴邪道:“我仅仅是推测,我们假设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在这个阴谋中这一只考察队本来就会被替换掉,但是这个计划可能出现了偏差,比如说要杀死考古队的杀手出了意外没来,但是盘马他们却阴差阳错地完成了任务,之后替换的冒牌队伍来到这里,以为是杀手完成了任务,于是就按照计划开始了伪装的任务。”
胖子问:“那你有什么办法证明你这种推测吗?”
“最直接的方法,咱们去羊角山的那个湖里看一下,盘马说湖变小了,我觉得可以潜水下去看看下面有没有当时抛入湖中的尸体。”吴邪道,“盘马他们没有船,抛尸的地方肯定是湖边,骨头肯定还在,我觉得我们可以去碰碰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