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墉瞅着刘榆那张温和却又自信的面庞实在不知该从何处反驳,蓦的又想起旁的事来,不由问道:“不知王爷所言那新的学识为何?”
刘榆笑着问,“陆大人很是好奇?”
陆墉回道:“自然。”
刘榆唔了声,才道:“此事一言半语也解说不清,不如陆大人待开学之日来瞧瞧如何?”
陆墉:“……”
陆墉能怎么办?自然是应好啊。
刘榆又道:“陆大人既是也无异议,那还劳烦陆大人给这些个华阳读书人传个话,本王便恭候他们到来了。”
刘榆赶忙拱手,“此乃下官本分,王爷折煞下官了。”
刘榆笑笑,又再与陆墉略语几句后便起身告辞回府。
半道之上,谷雨忍不住询问道:“王爷,您这般是想教那些个读书人学习科学吗?”
刘榆,“然也。”
日日跟在刘榆身边早见识过各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学识的谷雨丝毫没有自家王爷不配为先生的想法,只是略微担忧道:“可光上回跟着一道抄书的读书人都是那般多,如今陆大人这消息是放至整个华阳,到时来的人定不少,王爷您一人教授委实过于辛苦了些。”
刘榆笑着反问他,“谁同你说了就本王一人教授?”
谷雨懵了,“那、还有谁能教授?”不是只王爷一人知晓这些吗?莫不是还有人同王爷一般也有了前世记忆?!
就在谷雨被自己想法惊恐到时,刘榆悠悠的声音已经传了来,“子渊与我学了那般久,不能教授吗?阿筠阿桔也学的甚好,不能教授吗?便是阿萝,她亦可以。”
谷雨被震的目瞪口呆,脱口而出问道:“二少爷三少爷年纪那般小,大小姐更是身为女子,如何能去教授?”
刘榆眼眸微眯,瞅着谷雨便道:“谷雨,因着年纪否定一人能力那是不可取的,因着男女之别否定一人的能力那更是不可取的,各人各有各的能力与优势,日后说不定你小看及否定的人会给你一记响亮耳光,让你永远仰望。”
谷雨呆了,被震的久久不能回神。
而这厢刘榆已往了府邸中去,而后叫来了三姐弟与陈子渊,在众人满是疑惑不解的神色下给他们说了一件事,“自明日起,上课方式变一变,具体为我不再讲课,而是由着你们来讲。”
众人一脸懵逼,全然未曾听懂。
刘榆解释的细致了些,“就目前我教你们的内容,自第一节起,你们假定自己为先生,以半个时辰为限,自明日起上去讲解课程。上去讲解者得有备课,下边倾听者得有听课记录,在人讲解完成之后每个人必须评论,其中包括所讲优劣……”
刘榆一点一点说的很细,待说完之后方才望着已经傻了的众人问道:“可听明白了?”
刘萝微拧着眉,“阿榆,你这般是想作何?”
刘榆淡声道:“温故而知新,每日你们虽按照我的要求有所复习,可也总是不够的,茶壶里边煮饺子,永远倒不出,所以你们在心底明白之时也得嘴上能说出来,有人向你们询问请教之时得知晓该自何处切入为人家讲明白。”
已经有过一次短暂教学经验的陈子渊若有所思,可还未待他开口刘筠已经先开口了,“可大哥,我们不教旁人啊,也无人与我们询问。”
刘榆挑眉,“如今没有,可不代表日后不会有,总不能待人家来问你、而你发觉自己不知该作何讲解时方才去思索自己究竟该如何应对吧?”
刘筠懵懂的大眼睛眨了眨,小眉毛轻轻一皱,自言自语道:“那属实不能如此丢人。”
陈子渊就道:“先生所言子渊感切颇深,心底知晓嘴上讲出来却不一定是那么回事,这其中还有颇多需要去琢磨思索的。”
“正解!”刘榆赞赏的看了陈子渊一眼,觉这人经小小一次实践,如今思想感悟还挺深。转而又与几人问道:“可还有异议?”
众人回:“无。”
刘榆笑了,“既是如此,那便回去准备吧,试讲自明日起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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