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振远在京都乔府的生活,还算是惬意。京都的繁华,不是北城那种小城能比的,比如西城的文化街附近,聚集着许多著名老店,如荣宝斋、汲古阁、古籍书店等。街道旁的胡同里,都是一座座气势恢弘古色古香的府邸,四合院的大大小小房屋几十间,白色粉墙,黑漆大门,铜环擦得雪亮,还悬着一块金字匾,大门左右各有一只高大威武的石狮,肃穆庄严,彰显着主人不同寻常的身份和地位。这些四合院,每一栋都价值上亿元,入住的人非富即贵。
乔振远这个小少爷,除了正常的上学之外,还接受了贵族教育,聘请了三个家庭教师,一个是讲解诗词歌赋,另一个是教习书法,第三位是一个高级武者,传授武艺。可见燕国的达官贵族,对子女的教育也是相当重视。每天清晨鸡一叫乔振远就起床晨读,晚上十点钟熄灯就寝,隔三差五还要进行检查,完全是现在高考应试教育的读书模式。然而,三位老师教乔振远不到三天,就都灰头土脸,摇摇头要走人,而且都是一个借口,对乔家的主人乔侍郎说:“乔大人,你还是另请高明吧,鄙人才疏学浅,恐怕不能胜此重任。”
乔侍郎一听,怒火中烧,他以为是乔振远调皮捣蛋。他那天刚下班,就蹬蹬就闯进乔振远的书房。他胡子翘起,手提戒尺,怒气冲冲跑到书房,准备狠狠教训一下这个顽劣的儿子。在教训乔振远之前,乔侍郎决定先给他来个下马威,免得师出无名。他随手拿起一本论语,让乔振远背诵其中的《劝学篇》。
“学而不厌,诲人不倦,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发愤忘食,乐以忘忧,不知老之将至云尔,不知为不知见解,知之者不如好知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乔振远竟然背得一字不差。
乔振远从小记忆力就很好,超越常人。在黑森林里,乔振远的记忆力不知道增强了多少倍,这些东西自然不在话下。
乔侍郎大吃一惊,但不肯就此罢休。他拿出老子的道德经,五千字,那时候算是长文了,让乔振远背诵,乔振远竟然也背得一字不差。再一检查,吓了乔大人一大跳,这个儿子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不仅过目不忘,对答如流,还能引经据典,出口成章。再一试他的功力,武力值也是爆棚。
乔侍郎暗自慨叹,看来那些老师不是谦虚,实在是他们没本事教他了。于是乔侍郎在京城四处托朋找友,为乔振远寻觅更好的家庭教师。走马灯似的一连换了七八个老师,没有一个让乔振远满意的,那些国内的家庭教师在他的面前,显得才疏学浅,也都感到自惭形秽。
那天,乔侍郎约好友容尚书到家中喝酒,两人私交笃厚。这个容尚书可是燕国大名鼎鼎的人物,耶鲁大学毕业。酒过三巡,容尚书听说乔侍郎正在为乔振远请家庭教师的事而头疼,他举荐了一人,正是他的宝贝女儿容雪儿,年方十八,却在国外生活多年,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攻读过历史学和语言学,后转往欧洲,漫游欧州大陆的名胜古迹,通晓英语、法语、德语、拉丁语、俄语等多国语言。
乔侍郎一听大喜,让她尽快到乔府教乔振远。第二天,乔振远刚下早学,就看见门房的院子里摆着五个木板箱子,便上前询问。门房的人赶紧弯腰作揖请安,对乔振远说:“回少爷的话,这是容府的容老师差人给您送来的书。”
“容府,容老师?哪个容老师?”乔振远一头雾水,他正在疑惑不解,父亲乔侍郎陪着一个妙龄女子走了过来。
乔振远一看,那女子中等身材,大约十七八岁,鹅蛋脸,柳叶眉,婉约秀气,穿着一身白色的西洋裙,把她全身的线条勾勒得恰到好处,裙子边上还有几颗拇指大小的珊瑚珠,腰间有一个银色香囊,身上有一股大家闺秀的气质。
“你快点过来,见见你的这位新家庭教师容雪儿,她是容大人的千金。虽然年纪轻轻,但却一肚子的洋墨水,在那个哥什么大学……”乔侍郎把乔振远叫过来,但他似乎忘了那是一个什么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