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铁里,乔振飞挤了过去,走到那女生的面前,说:“你好,认识一下,我姓乔……”
那女生看了乔振飞一眼,是一位陌生人,满脸狐疑,低头没搭话。
乔振飞还想说一些什么,此时,他突然感觉到眼前一黑,地铁里的灯光,被一个体积庞大的东西遮挡,脚边投下一块椭圆的黑影。
原来是那位就要下手偷手机的大姐,他挤到了乔振飞面前。她又仔细审视了一番乔振飞,他看起来很普通,但是慈眉善目,一看就是好人模样,她的眼神里充满怨恨,然后用一种教训闺女的语气对女孩罗晓丹说:“妹子,这年头骗子多,看人不能光看外表呀。”
虽然对她这句话十分赞同,乔振飞内心还是感觉很好笑。她是小偷——当然,在没有证据之前,说她是小偷风险很大,这恶人先告状,乔振飞就忍了,但她说话时带有浓烈的大蒜味,唾沫喷了旁边的乘客一脸,那位乘客是一位中年大叔,半秃顶。
于是,乔振飞从饭后应该按时刷牙的卫生常识讲起,义正言辞告诉那位熟睡的大叔,他的头顶有唾沫。
这一下,车厢里有好戏看了。那位大叔醒来,摸了摸头顶,开始和那中年妇女吵架,动起手来。
“你个大老爷们,真不是东西……”
“你这老娘们,真是恶心。”
“你别碰我,再碰我我就喊非礼了。”
“就你这吨位……”
这两人的吵架相当劲爆,就是北城的日常。乔振飞和罗晓丹对了一眼,都笑了笑。
这时,地铁到站。嘟嘟两声响之后,地铁车门分开了,车厢里的人群像碰到瘟疫一样迅速散去。
罗晓丹也下了车,乔振飞快步走到她前面,最近的时候,两人距离不到十公分,但两人没再说话。
走到一个学校的门口,乔振飞正想着如何开口,罗晓丹打破了沉默:“你是在跟踪我吗?想劫财还是劫色?刚才你在车上就图谋不轨。”
“劫色,你想得美!我回家,路过你们学校而已。”乔振飞道。
“那你一直跟着我干什么?”她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冻僵了,跟在冰箱里放久了的豆腐块似的,杏眼圆睁地骂了一句:“神经病!”
“神经病?你有药么。”乔振飞问。
罗晓丹突然又笑了,说:“你这人倒挺风趣的,不像是坏人。”
乔振飞说:“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坏人。倒是你,可能是个骗子。”
“你……我是骗子?我怎么可能是骗子。”罗晓丹有点生气,说。
“你很漂亮。这年头,女骗子更多,什么酒托,房托,婚托,都是漂亮的女孩子,张无忌他妈说了,越是漂亮的女孩,越容易骗人。”
“油嘴滑舌!原来你是拐着弯夸我。有这么夸人的嚒?”罗晓丹问:“那你刚在在地铁里,是故意靠近我的吗?你想追我?别做梦了,在学校里想追我的人,排到北城的东门外了。”罗晓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