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振飞在白雪对面坐下，白雪很高兴，说：“老板，你终于来了。”

“我说要来就一定会来的。”乔振飞说。

“哈哈，老板，那我能先要点吃的么？我没吃早饭。”白雪说，她的肚子饿得发出抗议声了。

“两份慕斯蛋糕，一份拿铁。”乔振飞也还没吃午饭，招手向穿白衬衣的女服务生点餐。然后，他问白雪喝点什么。她说，随便。

乔振飞对服务生说：“加一杯随便奶茶，谢谢。”

“这里有随便奶茶呀。”白雪很惊讶，问道。

“当然有啦。”乔振飞说。

“老板，你可真绅士。”白雪说：“刚才在电话里，我还有所误会呢。现在一本正经挺好的。”

“哈哈，我是觉得，一本正经和马赛克一样，都阻挡着这个社会朝现代文明迈进。”乔振飞说。

咖啡屋里的暖气很足，乔振飞脱下风衣，刚好奶茶上来了，他介绍了随便奶茶，就是卡布奇诺加点随便冰激淋。

“你觉得刚放的爵士乐怎么样，我挺喜欢的。”白雪喝着随便奶茶，笑得像孩子得到了奖励的糖果，半张丰满的唇说。

白雪往乔振飞的方向挪了一下位置，他们之间的距离，剩下不到一公尺。乔振飞能闻到她皮肤上散发出的淡淡樱花香水味。他笑了。

白雪问，你笑什么。

“没什么呀，只是感觉心里舒服。”乔振飞说没事，端起杯子，吹散了咖啡上方白色的薄雾。

闲扯几句后，白雪拿出一个蓝皮文件夹和圆珠笔，道：“老板，你有什么指示么？”

“什么指示？你不用这么工作认真，感觉把我当嫌疑犯吧，还记口供？？”看她打开蓝皮文件夹，拿出一个红色牛皮笔记本，一本正经拿笔刷刷记着，没当过老板的乔振飞有点不习惯，说。

“老板，我这是职业习惯，工作需要，希望你能理解。”白雪微笑着说。

“工作需要？这话听起来，怎么都跟现在某些武卫被抓后的供词性质是一样的。‘你现在有权保持沉默，但你说的每一句，都将作为呈堂证供’？乔振飞说，

“老板你说的话，以后的确要作为证供。”白雪一边提醒乔振飞保持严肃，一边却捂着嘴笑了。

“我乔振飞对这杯咖啡发誓，接下来和白雪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实。”乔振飞收起脸上的笑容，把左手放在咖啡杯子上空，咖啡的热气冒上来，白色的咖啡伴侣粉末和黄糖渐渐融化，咖啡渐渐变成黑色。

“哈哈，也不用这么严肃。”白雪说。

“我很好奇，公司到底是一种什么状态？里面也有权力斗争么？”乔振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