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老爷子冷,熬不过去所以送老爷子到房子里的时候,就把被褥给了他,自己则是靠一身正气在熬。
他一个人进那种棚子都没有人管,现在只是没有被褥,大家更不用管他了。
索性他也不需要让人理解与关心,现在的他只是换个地方思考,饥饿寒冷可以让人更加保持清醒。
其他人已经开始陆陆续续的躺下了,一直坐着也不是个事儿,那小被子顾着头就顾不住脚。俩人躺着抱团,还能勉强顾住。
刚开始也就一两个人这样,看到有人这么做能睡着,也就三三俩俩的躺下了。
焦文杰忙完事儿,还是去看了一眼,看着挺精明的一小伙儿要是犯傻冻死了,多可惜啊!
结果没有看到,而且那个棚子也被人拆了,用来加固其他的棚子去了。他就知道那人去了其他棚子可是他没有被褥,但这已经不是他所操心的事儿了。今天除夕要不是因为这些难民,他早就回家和家人守岁去了。
责任所在,而且为了好的名声更为了自己弟弟以后娶亲,他在尽最大的能力安排这些难民。
他们的吃食和被褥一部分是官府出的,剩下一部分则是他带头捐的,为此没有少吃那些富户和地主的挂落。
他没有官身,这两年突然一下子冒了出来,有些人表面尊敬,可是背地里不知道多恼恨他。现在他出面捐财捐物,好处都让他得了,其他人心里自然不爽。
焦文杰自然知道这些,这也是他一开始不愿意站到台前的原因。只是没有一个能扛事儿的人,要是关世杰在,这个活儿就是他来出头了,现在不是不在吗?
所以他在游说人们捐的时候就说官府会出面做一个功德碑,能把家业做大的,大部分人还是能看清局势的,覆巢之下安有全卵。他们不爽的是这事儿怎么就让一个年轻人来牵头,回头好处什么的都让落了。
焦文杰能不知道这些吗?他都知道,可是他更知道那些大善人是,那些贪生怕死之人,就算拿了钱,也不愿意到城外啊,这些人想在知府面前出头,又想落个善人的名声,又不想除夕之夜在这儿地方度过。
生怕他们的名声被焦文杰影响,中午的时候各家又找管家拿了几条棉被和旧衣过来,声称这天变了怕冻到大家。那些子人在难民面前打了个转,看知府不在没有办法露脸就直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