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年刘勋任庐江太守的日子还好,毕竟是袁术旧部,对于袁术也算是忠心,利钱也是不断的往寿春送,即便是最近年余刘勋尾大不掉,拥兵自重了起来,总归也没有对旧主出过手,日子倒也还算安稳,并没有什么让人觉得担忧的,但是现在变天了,听说庐江郡那边新上任的萧鼎萧业正在巢湖整顿兵马,声势颇大,这家伙就提心吊胆,每一天都是活在漫长的煎熬当中。
不过余南中没有什么带兵的本事,让他整练兵马也着实有些难为情,所幸就混一天算一天,大不了就是一个焚香祷告,这日子,端的不给人些活路了
余南中平日里本来就惫懒得紧,可是这些时日以来也是亲自披戴起了盔甲,每天都要巡视十几次,关寨得用的士卒已经不多了,很多士卒都被余南中充当了劳动力,现在能用的也就是三百来号人,这些人倒还是勉强看得,怎么也有一把子力气,余南中练兵是不会的,只能是加强巡防,能提前发现些动静也好赶紧跑路。
四个字,提心吊胆!
这天夜里,刚刚巡视完寨墙的余南中回到了自己的下榻处,整个阳顶关左近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这个时候早有两个村妇为余南中温好了两小壶酒,没了酒这个东西,余南中却是睡都睡不着的。
喝的还是上了度数的五粮春,这个酒劲道就是大,昏昏沉沉的籍着下酒菜,到了半夜三更,这余南中才勉勉强强的醉倒在了桌案之上,跟着余南中的两个村妇便是将余南中收拾到了榻上。
伴随着一阵阵酣眠之声和喃喃的梦呓之语,整个阳顶关都是安静下来,而黑沉沉的夜幕之上,一轮明月正值当头,照射在大地上面,冷清而萧瑟,萧鼎已经领着三千巢湖水师精兵,挟七日之粮,于小道行军。
要说攻打这等简单的关寨,靖平军的作战经验最是丰富,就是靠着这个起家,若是换成了合肥这等重镇,起码都要数万兵马,依托有利地形安营扎寨,双方反复拉锯试探,真正摸清了底细之后,有把握的才会进行一轮一轮的攻击。
如果说遇到守将不庸碌的,根本也用不着攻打了,只会徒增伤亡而已,这等兵家重地,自古以来就是易守难攻,防御工事准备得充足得很,除非守军实在是人手不足,最好的办法还是将其死死围困,里面断绝,攻打城池也是以袭扰疲兵之策为主,待到粮草用完,不攻自破。
可是萧鼎此次攻打阳顶关就是要以最快的速度,打下此关寨,在袁术的辖区为鲁子敬撕开一条豁口,从容南下,为一人而用兵,自古以来少有,但不是没有,也只有萧鼎带着两世记忆,对鲁肃产生足够的重视,这才风尘仆仆,果断的出兵。
按照道理来说,阳顶关这等关寨,本来就不是多大,即便是对方大军攻打,只需要一些弓箭手,加上四五百数量的青壮就可以勉强守下来,坚持个两三日,必定就会有援军赶到,所起的作用本就是一个阻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