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郑宝领兵退下以后,郑宝便是将营盘彻底的封死,免得江东军和自己麾下的居巢兵马产生冲动,毕竟客军作战,情况如何,大家都心知肚明。
江东军对此也是见怪不怪,郑宝所受的屈辱一并都按了下来,并没有在自己的下属面前流露出半分不满的神色。
刚才领的粮食里面,几乎都掺杂了一半的沙石,这种待遇极易引起哗变,可是郑宝还是如往常一般,用完了晚食以后,早早就入睡了,仿佛白天的战事将所有的精力都消耗了干净。
宋谦此时此刻正在大战之中和陈武进行商议:陈将军,你看要不要将这个情况禀报给主公?
陈武自然是知道宋谦所说的是什么事情,当前太史慈所部行事竟然有些萧鼎的影子。本来太史慈举事,对于江东军来说不过只是小患,在大局已定的情况下,太史慈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呢?这泾县之乱,虽然说不是旦夕可平,但总归会成功。
不过穷途末路之抵抗而已,可是这里面一旦掺杂进了萧鼎的因素就变得不简单了,孙策对于萧鼎的仇恨如何,大家平日里连提都不敢提。
赶紧汇报给主公吧,这种情况已经不是我们所能掌控的了,究竟下一步进军方略如何?还要等候主公示下。
那太史慈也是员不可多得的将才,可是现在与萧鼎攀上的关系,恐怕就断断没有活命的机会了,这种人物,死了可惜了。陈武闭上双眼,只是不言。
同样在夜幕降临的时候,云岭口的军营所在,也是燃起了一堆一堆的篝火,在这冬日的夜晚里,没有篝火是何等的难忍。
在火光之中,太史慈和刘晔正在商议着下一步的动作:让我看来,将军不必再执着于此,这泾县之地,实在难以有太大的建树,白白增加人员的伤亡而已。
太史慈有些犹豫不定的说道:现在在云岭口还勉强守得住,先生何出此言呢?
刘晔摇了摇头,只是叹息道:战了一日便想战三日五日,战了三日五日便想战上十天半个月,咱们真的想放弃的时候,又哪里容易这么脱得开身呢?
所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将军又何必执着于此。
这些士卒都是当地的百姓临时招募而成,只是徒增伤亡而已,对于孙策,也造成不了什么元气上的打压。
太史慈沉默了半晌,又听刘晔回答道:吾主萧鼎与孙策是不共戴天之仇,听闻在下在此,恐怕到时候会将水陆两路封闭得水泄不通,到时候咱们即便有心也恐怕要蛰伏不知道多久才能走出去。
太史慈只听到此处,也是仰天长叹了一声:其实本将也知道,孙策一统江东,那是大势所趋,这种人物就是为了争夺天下而生的,父子两代人的威名早已树立起来,吾所做的,只不过是问心无愧,但又何尝不是螳臂挡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