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南宫寒自打入了庙便一言不发,目光如鹰隼一般凌利地扫着。时不时走到哪里翻一翻,或者蹲下去看一看。程毅一直跟在南宫寒身边,看到南宫寒那奇怪的动作,问道,“怎么样,找到什么线索没有?”
“你当我神仙吗,过了这么久你给我找出线索来。”南宫寒忍不住想笑,这个小妇人只怕是傻的吧,这么久了怎么可能还会找到什么有用线索,他到这里来不过也只是想试试运气,显然,他们的运气并没有这么好。
不等程毅说话,南宫寒站起来拍了拍手对赤炎吩咐道,“将人散开,去查一查附近有没有什么地方有异常的。”
赤炎点头,领着人出去排查起来。
南宫寒领着程毅出来,在土地庙附近走了走,南宫寒道,“这座庙倒是建得不错,只是多年少了人维护,却是荒废下来了。”
程毅不语,抬头看了看已经破败不堪的土地庙,她对古代的文化没有什么了解,对庙的品鉴自然插不上嘴。
只是看着这座庙与现代的那些重建古庙没有什么区别。
土地庙不大,两人只是走了半盏茶的功夫就走完了,似乎是知道程毅对庙没有什么了解,给程毅大概介绍了一番,两人说话间赤炎已经将带了回来,只是看了看赤炎的表情,南宫寒就知道此行没有收获。
“赤炎,你带人去四海客栈查查。”
赤炎领命,点了几人火速离开。程毅看着南宫寒一系列的动作有些糊涂了,明明是来查土地庙的,怎么突然就改道去了定江四海客栈了。
见程毅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自己,南宫寒解释道,“此地离定江快马不过半天,而且你可能不知道,那个憨大个已经回村了,我已经让人盯住了他,此时自然要避人耳目。”
“他已经回来了?”程毅两眉一挑,他竟然敢在这个时候回来,那就意味着他要么是想混淆旁人视听,那就是有他必须要回来的理由。
而他的家里有两个痴傻之人,她又是神医,也许可以去探查探查。
看着程毅不停转着的眼珠子,南宫寒直接打断了她的妄想,“这几天老老实实地呆在医馆里,若是让本王知道你私自去见了他就别怪我把你关起来。”
“是,小女子知道了。”程毅乖巧地点头,心中却在盘算着要怎么避开南宫塞的耳目,寻个机会去会会这个憨大个!
将赤炎遣走,南宫寒领着程毅从土地庙边一路慢行而回,一路上南宫寒与程毅讨论着那些尸体上的毒。
程毅已经将毒研究了好久,现在不过是堪堪能够将里面的成份分辨出来,若是说要断定这究竟的什么样的毒她却是有些做不到。
当初她在太医院里呆了不少时间,对毒也算是了解的,但是却并不全,尤其是一些比较厉害又极少出现在世间的毒,她更只是扫了一眼,此时早已想不起来了。
现在她们若是想知道那究竟是什么毒,只怕还得等她将里面成份查的清楚,然后去见见她的那三位师傅,以他们的学识自然是能够认出是什么毒。
一但将毒认出,寻找的范围也会缩小。
见程毅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南宫寒也不拦着,程毅要去查毒,而他则得去将那些失踪的押镖人与那些镖箱的来历。
程毅回到院子的时候松柏与翠竹笑嘻嘻地将她迎进来,当初看到程毅将吴大弄倒的时候可是将松柏吓了一跳。
还好程毅赶紧提醒她关门,这才避免了让人看到。
若是让那些不知内情的人看到她们将病人放到,天知道又会闹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两人叽叽喳喳地凑到程毅身边打听着今天的事情。
程毅笑了笑,那个情况下她也只能立刻动手,幸好她平日里都有藏了根银针,银针上并没有毒,却是淬了些麻沸散。
让松柏将吴大装进带篷的马车里,亲自将吴大送到南宫寒的府上,这才有了后面那一系列的审问。
虽然没有得到他们最想要的消息,至少也让他们查到了四海客栈。那吴大口中那个给他钱的黑大个只怕就是憨大个了。
吃过饭,程毅坐在床上有些睡不着,冬生对自己戒心很重,只怕憨大个此时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存在,若是再坏一点,可能连她的目的都已经猜到了。
她此时若是要过去,不好好的准备准备只怕难以从那间房间里平安走出来了。
程毅站起来披了衣服执着灯来到药房,点了灯,在里面翻找着。五毒粉、鹤顶红、痒痒粉、通气丸……程毅左看右看,都不怎么满意。憨大个本来就是南疆人,南疆人自幼接触各种毒,这种人对毒向来敏感,若是带毒肯定是行不通的。
程毅的目光在架子上不停地来回寻找着,片刻,程毅眼睛一亮,嘴角微勾,这个东西倒是不错。
将瓶子自架子上拿起一个瓶子左右看了看,笑得十分满意。
程毅背着一篓子新鲜的药草,身上带着些许的露珠迎着刚生进来的阳光站在冬生家门口,敲了敲门,“冬生,冬生在家吗,我是程毅,过来看看你娘和你爷爷。”
程毅敲了半天,房间里一片安静,安静到程毅都在怀疑里面究竟有没有人在。
她又在门口站了片刻,既然来了,她就不想这么轻易的放弃。看到四周路过的邻居,程毅拦下他们问了问,这才知道里面有人。
至于为什么不出来,程毅有些想笑,只怕是听到她的名字了所以不想出来见她吧。
正在程毅抬手准备再次敲门的时候,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条缝,一双眼睛戒备地从门缝里望出来,看到那双眼睛时程毅一怔,转眼便温和地笑了起来,“喜儿,你还记得我吗。”说话间,程毅拿出一枚薄荷丸递给喜儿。
喜儿充满期待地望着程毅手中的那枚绿盈盈地东西,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看到喜儿动心,程毅笑着将手中的东西往前递了递,示意喜儿拿着吃。喜儿越看越想吃,慢慢的伸出手,在喜儿就要碰到程毅手中的那枚薄荷丸的时候,院子里突然传来一声呼喝,“喜儿,你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赶紧进来!”
听着这个声音,程毅一怔,这个声音她上前来的时候并没有听到过,看来此人就是喜儿的爷爷了。
喜儿眼中的期待瞬间消失,转身回到院子里,程毅看着开着的门,小心地推开,只见一位五十多岁的老人拄着拐杖立在院子里,严肃中带着慈爱地看着喜儿,教育她自己一人时绝不对给任何人开门,更不能走出院子。
房间里人都没有注意到,程毅已经独自一人在门口站了有一会儿了。
见所有人都没有留意到自己,程毅站在外面轻咳了一声,将两人的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道,“想必您就是喜儿的爷爷吧,我叫程毅,是来复诊的。”
老头子诧异地看程毅一眼,听到她的名字,老头子脸色稍稍各缓了几分,拉着喜儿笑盈盈地走到程毅面前,请着程毅坐下。
这段时间他一直都睡不好,直到那天冬生给他熬了那些药,到是让他的睡眠改善了不少。此时看到程毅,他倒是很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