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沈从良这里碰了壁,似乎毫无疗效一般。
“要是这次还沒效果,那老朽只能另请他人来帮忙了。”
贺致远取出针盒,目光炯炯道:
“不过你放心,那人的医术比老朽强得多,应该对你有帮助。”
他一番话说完,沈从良依旧沒有反应,神情木讷,似乎周围一切与他无关一般。
现场医生却是微微摇头,心中认定贺致远只是在安慰沈从良。
他们都很清楚贺致远的医术有多高明,要是连他都沒办法,请谁来只怕结果都一样。
贺致远笑笑不再说话,取出银针当众给沈从良施针,也不理会周围医生是否会偷师。
倒是贺馨兰,时不时围着身边打转,以裑体遮挡外人的目光,似乎不想家传绝学被外人偷了去。
十数分钟后,贺致远一套针法施展完毕,气息有些紊乱,只得坐下休息一下。
“奇了,仍旧毫无作用,按理不应该啊。”
“脊椎神经受损,经脉不畅,一套《八伏通脉》下去,应该有效才对。”
他擦擦额头汗水,重新上前把脉,忍不住摇头: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呢?”
现场众人面面相觑,都沒有说话。
“他的问题,不是表面症状那么简单,而是产生了心病。”
忽然间,一道淡淡声音打破寂静:
“他之所以迟迟无法好转,却是因为心理状态如死水一潭,任你怎么针灸都没用。”
沈从良的麻木神态,再次有了些反应。
“心理出了问题?”
沈轩此言一出,大厅众人当即哗然一片,不少人的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
很明显,他们之前给出的病症可不包括这个。
贺馨兰最是崇拜爷爷的医术,自然容不得有异样声,闻言也沉下俏脸。
这十多年来,给沈从良治病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几十。
她爷爷出于某种原因,看在洪门总舵主的份上,更是长期跟进。
他们得出的结论都差不多,脊椎神经残损,经脉受创,气血积郁不畅,压根就沒提到过什么心理问题。
而且在他们的医学理论范畴中,心理问题只是影响沈从良的精气神,跟下肢瘫痪有个屁关系?
因此,一个个都有些仇视的看着沈轩。
贺致远转过头来,看到出言的居然是沈轩,心中又惊又喜。
他正要打招呼,身边的贺馨兰却一步窜上前,怒声喝道:
“小子,你在胡说什么?”
“我只听说过心理问题会导致压抑与疯癫,却从来沒听过会导致瘫痪的。”
“而且在场这么多有名医生,难道就沒有一个是真才实学,你的医术比他们更強大不成?”
很明显,她一直认定自己爷爷的医术就是权威,也从未有过差错。
此刻居然有人踩到头上,还有点反驳的意味,她心中能好受就奇了。
“哈哈,有趣有趣,这小伙子真是语出惊人啊。”
“心理问题导致瘫痪?这理论我还是苐一次听说,脑洞开得真大。”
“只能说太年轻了,估计他还以为传染病和流行感冒都是一样的小问题。”
“小伙子,这儿随便一个都是你医学前辈,别丢人现眼了。”
现场不少医生出于各种原因,也开口附和贺馨兰,冷眼直视着沈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