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今年第三次袭击了。”
蒋诗筱脸色悲苦:
“沈叔以前出任务,招惹仇恨太多,哪怕十多年过去,那些组织仍旧惦记着他的头颅。”
“就在二十分钟前,侍卫只是例行推沈叔出花园逛逛,便被暗箭射伤,真是太可恨了。”
她有些不甘心道:
“沈叔,你可不能出事,之前说好的要看着我出嫁呢。”
沈轩有些意外,沒想到对方居然是洪门的人。
而且与赵恩栋一样,属于对外特殊机构的蔀门,一样是铁塔栋梁般的人物。
说话间,车子已经到达康和颐养院。
这颐养院虽然不是国家投资兴建,但背后大金主可是洪兴,属于半官方性质的医疗场所,安全和卫生服務方面不错,因此入住的有钱人不少。
蒋诗筱拿出特办证件,一路畅通无阻,数分钟后来到一栋小型洋楼门前。
此刻附近不但多了颐养院的安保,还有执法者前来执勤。
在小花园旁的一侧,更是停着九辆车子,其中只有一辆是救护车,其他都是豪车级别。
沈轩跟着蒋诗筱缓步进门,转眼看到大厅或站或坐着十数人。
当中有执法者、医生、护士、侍卫,甚至还有洪门之人。
他们目光都看向病床上,那儿正半躺着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脸庞消瘦,轮廓菱角分明,额头两边已经开始谢顶,肩膀极宽,手背满是横七竖斑驳的伤痕。
只是此刻目眼神呆滞,看上去极为萎靡。
他的左手绑着绑带,衣服上还残留血迹,显然是中了暗箭。
伤口经过祛毒还上了药,其他方面沒有太大问题,但沈从良的面色自始至终都沒有丝毫变化。
不管是受伤前,还是受伤后,看起来根本感受不到疼痛,神情麻木。
给沈轩的感觉,那就像一具毫无生气的活死人。
蒋诗筱从关切问候的人群穿过,径自来到沈从良面前,忧心道:
“沈叔,你沒事吧?”
寂然不动的沈从良看到蒋诗筱出现,麻木神情总算有了些变化。
只是他沒有开口,依旧沉默不语。
蒋诗筱满脸愧疚:
“沈叔,之前我应该再给你多安排几个保镖的,不至于出门就被人惦记。”
“诗筱,先让让,老朽再给他针灸一次。”
这时,偏厅处传来一道苍老声音。
接着,就见贺致远提着医药箱,带着他孙女贺馨兰等人走了过来。
他似乎走得有点急,并沒有留意到刚入门的沈轩。
蒋诗筱作为省城人士,自然认识贺致远,闻言连忙让开。
贺致远放下医药箱,一边检查沈从良的伤势,一边叹道:
“对于从良来说,箭伤、皮外伤都算不得什么,关键是下肢瘫痪,双手双脚筋骨残损。”
“要是能处理好这些,那一切都好说,否则裑体迟早散架,耗不了几年了。”
贺致远对于沈从良的病根十分清楚,他摇摇头:
“从良,老朽再用《八伏通脉》给你疏通一下经脉。”
“之前老朽用这套针法,治好了好几个半身瘫痪的病人,但不知为何对你作用不大。”
他话语间带着几分懊恼,他修习成《八伏通脉》后,治病断根一个比一个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