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一晃而逝,安谧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一转念一年一晃而过,这期间发生了许多事,无不过无论是燕楚还是犬戎都是朝着好的一方面而去。
燕楚新皇登基之初,便大赦天下,又恢复开科选士,为心朝注入新鲜的血脉,紧接着又颁发新政改革。
本来新政改革很难实施,那是因为沿袭旧政众人都习惯,而且会毁坏大多数人的利益,所以势必难以推行。
可是燕楚这个时机抓的很准很及时,经历了数十年的动乱,这关内才一统,各国的政权实施本就不同,如今各国统一颁布新的政策。
这个时候提出新政改革,反对声不会太大,即使有个别的反对者,也很容易被压去,只一句新朝新政,那旧政可以借鉴,但定然不能沿袭。
若是有人阻挠新政实施,就是对新朝不满,不然怎么还想着旧政,只这一句话就足够让那些闭上了嘴。
所以新政顺利实施了,不过这是否能够落到实处,却还是有待商榷,毕竟改革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少则数十年,多则几代人的坚持,不过至少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而犬戎表面上看着也是,经过白鹭江一事,其余的游牧名族不得不背井离乡,最终也因为种种原因加入了犬戎军。
这一开始自然有人反对,但用一句俗话来说那就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若不是逼不得已,这些人怎么会背井离乡出来。
经过大半年的磨合,这些人差不多都归顺了,光是登基在册的人数就达九十多万,与犬戎总人口数160多万相差不多。
而入了军册的人数也将近四十万,犬戎原本的兵马加上这新加的也堪堪突破了百万大军,势力大增。
虽然与燕楚还是有很大的距离,但是相比较之前的犬戎,还是扩展了不少。
不过有些事总是会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大乱所有的规划,犬戎王耶律齐半年前开始恶疾缠身,为此众人找来许多大夫名医都无济于事。
政事一般都是由王后与卫子衡处理,除了个别的大事需几位大祭司共同商讨之外,几乎政权都掌握在王后手上。
这事自然惹气许多人的不满,各部落可汗也都曾纷纷上奏,但都被王上直接给怼了回去,在犬戎,王后本来就有协助王上理政的权利。
只是后来因着耶律齐的父王疑心重,才破了这规矩,他如今生病由王后代理于情于理,于公于私,又有哪些不合适?
莫不是政事交于旁人,或者是你们这些人想要掌权?这句话一出没人敢妄言,因为耶律齐对于他们一向宽容,除了白鹭江的事情发过火之外,其余大多数都是温和的。
所以这些人对于这位王上根本没有畏惧之心,本以为这一次可以借由逼迫获得一些什么,却没想到被言辞训斥。
但也让他们明白了,王上终归是王上,卧着的老虎看似是病猫,其实骨子里老虎的本性还是没变的。
至此无人在质疑,而拓跋柔也走上了摄政掌权的路,本以为只是暂时,但是她没想到这一摄政就是十六年。
王宫议事殿内,拓跋柔刚批完奏折,就听到渐行渐近急匆匆的脚步声,不禁眉头轻蹙,欲出声训斥,却未曾想到来人竟是耶律齐身边伺候的侍从。
“怎么了,出了何事?”看着这人慌张的样子,拓跋柔心头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手不由自主紧握成拳。
“禀禀告王后,王上快不行了,正在寝殿等着您去见最后一面。”来人结结巴巴道。
闻言,拓跋柔直接跑了出去,这一刻什么仪态仪容都顾不上了,天知道当她听到他快不行了消息时,心有一瞬间是停止跳动的。
这一年多来,即使他病着下不了床,还每日抽时间给孩子做玩具,还特地专门用一个箱子装着。
每次她前去看望,那人即使再难受总是强忍着,有时候看到他憋得通红的脸,心就不由抽搐疼痛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