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还是没有人回应她。
就好像,她只能听到别人跟她说话,跟她讲话。而她跟别人讲话,别人根本就听不到。
“北然,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啊!”南宫倾蒅再一次的大声的喊着。
“我在这里!我这里周围全部都是有花有叶的曼珠沙华,这里一片黑暗,除了有一些红色的光,便再也没有第三种颜色的光了。我找不到出口,我找不到回家的路。北然!你听得见吗?我说的这么大声,你听得见吗?我回不去了!我找不到回家的路!”
无论南宫倾蒅说的多么的大声,喊的多么的大声,回应她的,终究只有回音,再无旁人。
南宫倾蒅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眼里满是失望,她无奈的坐了下来,一屁股坐在那一片种满了曼珠沙华的草地上。
看着这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就好像是一场梦一样,一点也不真实。
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南宫倾蒅自己幻想的一般,就好像小说里一样,这只是作者笔下所描绘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假,那么的不真切。
可是,又有什么用呢?她根本找不到出口,找不到回家的路。
这里就好像是一个死循环的迷宫一般,怎么走也走不出去,就像走不出自己的心魔一般。
做了好一会儿,南宫倾蒅便站了起来,看着这一片曼珠沙华,无聊到忍不住摘了一朵曼珠沙华。
奇怪的是,南宫倾蒅将一朵曼珠沙华摘了下来以后,花叶都消失了,只剩下一根茎。
她的眉头紧皱,将手里的那跟茎扔了,再一次的摘了一朵曼珠沙华。这第二朵曼珠沙华同刚刚那一朵一样,这曼珠沙华刚一摘下来,花叶就消失不见了,只剩下手中的茎。
南宫倾蒅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
这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花叶同在的曼珠沙华?还有,这带花叶的曼珠沙华为何一摘下来,花叶就一同消失了?
就在南宫倾蒅还在思考的时候,突然一道很亮的白光,刺痛她的眼睛。
她用手臂挡着那道白光,慢慢的放下手臂,看见了眼前出现了一条路。
她看见出现了一条路,手里拿着刚刚的那一支曼珠沙华的茎,一起踏上了那条路。
她踏上这一条路,一路上都种满了白雏菊,紫雏菊。
可是,雏菊不是代表死亡吗?
难道雏菊还有什么别的含义,只是她孤陋寡闻了?
她沿着这条路,走到了尽头,便停住了。
北然同南宫倾蒅说了好一些话,便再一次给她喂汤药。
这一次,南宫倾蒅没有吐出来,而是吞了进去。
站在一旁的刘太医看着南宫倾蒅将汤药吞了进去,忧愁的脸上出现了一道喜悦。
就连北然也很惊讶,他只是试着那法子,跟她说说话,再给她喂汤药。这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次竟然喂进去了。
这碗汤药还剩下半碗的时候,她慢慢的睁开了双眼,从眼前的一片模糊,逐渐变得清晰了。
刘太医看见南宫倾蒅睁开眼睛,便将北然手中的那半碗汤药拿了去,放在桌子上。
北然一脸懵的看着刘太医将自己手中的碗拿了去,然后无意的看了南宫倾蒅一眼,发现她睁开眼睛了,北然很惊喜。
刘太医扶着南宫倾蒅躺了下来。
刘太医再一次给南宫倾蒅把脉,发现她的脉象已经恢复如初了。
“恭喜王爷,王妃的脉象已经恢复如初,只要再服上几贴药,王妃便可以好起来了。”刘太医高兴的说。
北然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脸上的笑容是越来越好看了。
“老臣这就去煎一贴药,让王妃恢复一些。”说着刘太医就赶忙的走了出去。
北然看着南宫倾蒅,什么也没有说,仅仅只是看着她。
南宫倾蒅睁开眼睛以后,眼珠子四处的看了看,自己坐了起来。
北然见南宫倾蒅想坐起来,便赶紧扶起她。
“你怎么样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她就好像是北然的瓷娃娃一般,这心爱的瓷娃娃被摔碎了,如今修复了。
南宫倾蒅眼睛在北然的身上挪不开,只是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说。
看着眼前这一切,明明什么都没有变,却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她瞧见北然的脸色有些不太好,十分的憔悴。好像好几没有睡过觉一样的憔悴。
他的眼圈真的很黑很黑,要是再黑一些,真的跟熊猫有的一拼了。
南宫倾蒅指着北然的眼睛说,“你的黑眼圈怎么这么重?你是很久都没有睡过觉吗?”
面对南宫倾蒅的突然发问,北然愣了一下,然后惊喜的回答说,“没,没什么。你醒来了就好,你醒来了就好。”
南宫倾蒅看北然笑得跟个二愣子一样,像地主家的傻儿子。
“你身后的伤,还疼吗?”北然问道。
南宫倾蒅动了动,发出一声“嘶”,然后点了点头,回答说,“还有一点儿疼。”
“一会儿我让商枝给你上一些药,就不会疼了。”
南宫倾蒅点了点头,然后脑海里突然闪现她被杖罚的场景。
想到了夫人,“夫人人呢?”南宫倾蒅突然问。
“你是想见夫人对吗?夫人就在外面,你要是想见,我便让她进来。”
南宫倾蒅点了点头,北然就到外面喊夫人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