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王爷是如何让王妃将汤药喝进去的?”刘太医好奇的问了问。
刘太医虽然很好奇,但是也只是抱着希望的问北然。
但是没有想到北然告诉了刘太医,说他跟南宫倾蒅说说话,隐隐约约的看见她的眼皮动了动,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然后就趁机给她喂了汤药,她喝了进去,没有吐出来。
刘太医觉得有些神奇,刘太医当医师这么久了,目前还是第一次看见南宫倾蒅这样的。
汤药都喂不进去,这才多久,突然就喂进去了。
虽然北然这么说,但是,难道真的是因为北然跟南宫倾蒅说说话,这汤药就可以喂进去吗?
为了证明北然的这个说话,每一次到点喝汤药之前,北然都会坐在床前,跟南宫倾蒅说说话,紧接着刘太医就把汤药送到北然的手上。
刘太医就在旁边看着,看着北然将汤药给南宫倾蒅喂进去。
真的成功了,就像北然说的那样,跟她说说话,再喂汤药。
即使是这样,南宫倾蒅还是偶尔会喝不进去药。
十五日后,北然像往常一样,跟南宫倾蒅说说话,然后就刚好到了喝汤药的时间。
在过去的那些时间里,北然都是很快的就把汤药给南宫倾蒅喂进去。所以刘太医就会站在一旁,等着北然将汤药给南宫倾蒅喂进去,然后就把那只空碗拿走。
北然将南宫倾蒅轻轻的扶了起来,她睡在北然的怀里,刘太医将汤药递给北然,北然便慢慢的给南宫倾蒅喂汤药。
可这一次,南宫倾蒅出现了像之前那样的情况,药喂进去了,过了几秒,她就把汤药吐了出来,全数吐了出来。
北然连喂了好几次,南宫倾蒅都是喂进去几秒以后,全数吐了出来。
每一次南宫倾蒅隔几秒才吐出来,在这几秒里,北然都会误以为她喝进去了。
可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竟然吐了出来。
刘太医见此场景,赶紧给南宫倾蒅把了一下脉,发现她的脉搏突然混乱,气息不稳,微弱。
刘太医一句话也没有说,就出去了,赶紧到后厨抓了几味药,赶紧煎好,给北然送过去。
北然一脸懵逼的看着刘太医,刘太医什么也没有说,只让北然赶紧把这碗汤药给南宫倾蒅喂进去。
这一碗汤药也一样,也是喂进去几秒以后,全都吐了出来。
“刘太医,这是什么药?”北然问道。
“方才老臣给王妃把脉的时候,发现王妃的气息不稳,十分的微弱,所以才煎了这碗稳住心脉的汤药。要是王妃不将这汤药喝进去,恐怕也是有些担心了。”刘太医解释道。
北然一听刘太医这话,想尽办法都要让南宫倾蒅喝进去。
可是,靠着那唯一的办法,如今也已经不管用了。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喝进去?
婉皇贵妃这几日一直在想办法,派人到北王府去打听关于南宫倾蒅的情况。可是派出去的人,全都回来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打听到。都已经整整十五日了,婉皇贵妃还是没有一点关于南宫倾蒅的消息。就连现在南宫倾蒅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唯一知道的,便是夫人跟冯里文德都留在北王府里,一起照顾南宫倾蒅。
便再也不知道关于北王府的任何信息了。
自从十五日前,婉皇贵妃向陛下禀报南宫倾蒅已经受完那二百杖以后,碧玺也在时刻关注了南宫倾蒅的情况。
陛下跟婉皇贵妃一样,关于南宫倾蒅的消息,可是一点也没有打听到。
北然将南宫倾蒅的消息封的严严实实的,连只蚊子也飞不进去。更何况是这么大个人,就跟不可能进得去了。
陛下如此关心南宫倾蒅,是因为要是她死了,那么,陛下就得想办法应付外人。这么突然平白无故的死了一个北王妃,要是没有一个合理的理由,是难以服众的。更何况,南宫倾蒅可是北王妃,北然的王妃。
不止陛下一个人在期待北然,就连百姓,也都在期待北然。
一片红光,身处黑暗,身旁皆是曼珠沙华,确实有花有叶的曼珠沙华。
南宫倾蒅走在这曼珠沙华的花田中,无论她怎么走,都走不出去。
她看着这一片花田,都是有花有叶的曼珠沙华,心里瘆得慌。
她也是了解过曼珠沙华的,曼珠沙华花开见花不见叶,见叶不见花。花叶不相见。
可是如今她看到的曼珠沙华,全都是花叶皆在,这实在是太诡异了。
再说了,曼珠沙华不是只有死人才能看得见吗?为什么她会看见曼珠沙华?难道,她已经死了吗?
风烟弥漫,眼前只有无尽的路途,没有尽头,没有终点站。
南宫倾蒅四处观望,试图寻找到一个出口,一个有白光的地方。
可怎么也找不到。
“倾蒅,你该回家了。倾蒅。”
突然听到一阵传声,南宫倾蒅东看西看,也不见一个人影,可是,明明听到了说话的声音啊,明明听到了有人喊她的名字,喊她回家。
可是为什么,就是看不见一个人影呢?
“是谁?是谁在喊我的名字?”南宫倾蒅大声的问道。
可是,听到的,回应她的,只有回音一片,并没有任何一个人回应她。
“倾蒅,你什么时候愿意喝汤药啊?昨日你还乖乖的喝汤药,可是,为什么今天就不喝了?是因为那汤药太苦了,所以你不想喝,对吗?但是,只要喝了这汤药,你才会快些好起来。你难道不想好起来吗?”
突然,南宫倾蒅听了这一段话,可是,她不是醒着吗?她明明什么事都没有啊,为什么要喝汤药?
还有,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南宫倾蒅仔细的想了想,这不就是北然的声音吗!
为什么这里会有北然的声音?
她到底是在哪里?有谁可以告诉她?
“北然,我在这里,你听得到我说话吗?”南宫倾蒅大声的喊着,大声的回应着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