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摸着脉象平稳，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咯噔一下，莫非是回光返照？

“脉象平稳，睡着了。”

阿秀愕然，“少夫人还会医？”

“一点皮毛。”她站起来，看着沈星染，“要不请个郎中给祖母瞧瞧？”

沈星染点头，阿秀说：“我去安排。”

她和沈星染出来坐在凉亭里，给她倒了一杯茶水，下人上来了点心。他递给如意一块糕点，问：“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嗯？为何会这样说？”

“关于祖母的病情，你应该知道点什么。”

如意望着他没说话，他边吃边说：“我承受得住。”

如意叹息一声，“我怕祖母这是回光返照。”

沈星染放下糕点，“我已经猜测到了。这些天我总有些力不从心，做事也静不下心，总是做噩梦。”

如意拍拍他肩膀，他手覆盖在她手背上，捏了捏，又微笑道：“我是祖母养大的，整个沈家只有她是真心待我好，给予了我许多温暖，一直护着我，我不想她离开我。”

“我知道，祖母会没事的，可以撑过去的。”

沈星染捂着她手抵着自己额头，摇头说：“只怕这次……”

“少爷，我把镇上最好的大夫请来了。”随从匆匆而来。

沈星染松开她手，收了悲伤神色，起身道：“请随我来。”

如意跟在后面，询问随从，“镇上最好的大夫是哪家的大夫？”

“是康乐医馆的徐大夫，今天正好坐诊，出了两倍的银子才请来，据说一个月才出诊一次。”随从说。

如意点头，一个月出诊一次，那医术肯定很好。

她进去后就站在一边看着徐大夫诊治，片刻后徐大夫连连摇头，沈星染眉头紧锁着，她悄悄的握住他紧攥的手，他看了如意一眼，又望着徐大夫，请他出去详细说。

“大夫，我祖母……”

徐大夫道：“太夫人的病情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沈星染不由得退后两步，瞬间红了眼，“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我开个方子，你们去买药，靠着药物兴许还能撑一段时日，老人家还有什么没有完成的心愿，你们可以帮忙完成，别让她留下遗憾。”

沈星染彻底愣住，如意道：“多谢徐大夫。”

“客气了。”

徐大夫写了药方，如意看着和她想的一样，便让随从去抓药。她回来的时候，沈星染已经跪在床边，默不作声的看着太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