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婉秋看着发呆的女儿，又开始着急了，“快快快，快去请大夫啊！”

大夫给她把脉，许久才开口说话，“小姐的风寒已经好了差不多了，没什么大问题。”

卢婉秋捏着帕子在一旁开口，“可是大夫，你看她的样子，真的没事吗？她从你来之前都是这副样子。”

柳明歌保持之前的那个姿势没有动过。

“这个……”杨大夫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他行医二十多年也没见过哪个人落水醒来之后是这模样。“要不，我再开两幅治脑子的药吃几天？”

卢婉秋连连点头。现在的她就担心柳明歌是脑子坏了。等大夫走了，她就吩咐下人赶紧煎药。

柳明歌是被苦味刺激过来的。刚回过神来，就看见流霜端着药碗准备继续灌。

“等等一下，娘！娘！娘！”

这声声娘喊的，一声比一声惨。还好卢婉秋及时止住了流霜。

柳明歌背紧贴着床头，向后躲去。卢婉秋赶紧上前一把抱住了她，“哎呦我的宝贝女儿，你终于醒了，不要害怕，娘在这呢。”

她被母亲抱在怀里，不敢动弹，今天发生的事情有些诡异，她暂时还无法接受。

“这杨大夫的药还真管用，你才喝了一口就好了。来明歌乖，把剩下的也喝了。”

听见还要喝那很苦的药，柳明歌坐不住了。

“娘，我好了，我全好了。”说着就要下床。

“哎哎哎，你先躺下，好了好了，那我们就不喝药了。”

“你昏睡了三天，可吓坏我们了。”她轻轻摸着柳明歌的脸庞，“还好，今天总算醒了。”

柳明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现在的她只想一个人静静，“娘，我有些困了。”

“你，你这才刚醒……”

“我也不知道，应该是那药喝的。”

“好吧，那你再睡会儿吧，我等你睡了就走。”

等她躺好，母亲给她盖好被子，像小时候一样轻轻拍打哄她入睡。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是那药的原因，她很快就睡去了。

等到她再次醒来，已经日暮西山了。

倚晴进来把灯点上，柳明歌还再恍惚中，流霜就又把药端上来了。

“怎么又是药啊，能不能不喝了，我都要喝吐了。”

“小姐，这可不行，夫人交代了，你一定要喝的。”

柳明歌缩回被子里。这什么生活啊，死之前要喝药，现在了也还要喝，还这么苦。

她认命般端过药，一口就闷了，然后就继续躺尸。

“流霜，今天什么日子啊？”她有气无力的开口道。

“小姐，今天是二月十二了。”

“嗯。”二月十二了呀，嗯，如果没记错的话，宋云起的母亲就是今年四月份来提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