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洛杉矶的苏家,别墅上层的卧室窗子大开,年轻的女人坐在窗边,迎着冷风,手里拿着一杯红酒,喝了一口,眼神望着天边的星月,耳边尽白世界楼时偶尔听来的对话。
“应莫寒回美国了,人在医院,进不去,警方和一批人将医院把守的十分森严。”
“我们只想借着他难得回美国的机会,想将雪意做过的事情找方式弥补回来,我们雪意也为了帮她表姐讨个公道,所以才会跑到t市去做出那种事情,她的确很荒唐,的确得罪了应太太,不管发生了什么,医生说雪意的大脑被重创,精神上出的问题更严重,雪意还这么年轻,总不能真的被他们赶尽杀绝!”
“苏老,雪意好歹也你的侄孙女,她可为了知蓝才做出这种事的,现在应莫寒拒而不见,您总要出个面去帮忙说通一下,应太太既然毫发无损,他们又何必要毁了雪意?她现在还不到二十岁,比知蓝还小几岁,苏家和shine集团有过这么多年的交情,又和他们基地的人有渊源,而且知蓝当初也和应莫寒有过婚约,总能说得上话的,我看这事还你们出面解决一下比较好。”
苏知蓝轻轻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慢慢喝了一口,没多久后便脸色微醺,潋滟如水的眸色缓缓转向屋内,看向床边白色的摆设架上的相框。
这两年,为了不让她去找他,爷爷一直将她禁足,不允许她离开洛杉矶,不允许她离开美国。
终于,他回来了么?
在应莫寒的病房里混迹了一整天,直到傍晚四五点,有医生来给应莫寒打消炎针,华遥才回自己的病房里。
在美国这边的医院,并不提倡打针,但应莫寒刚的背和头部的伤深及皮肉,又刚刚动过手术,需要持续消炎以免感染,所以必须打两瓶点滴,只不过这点滴的速度比国内便慢许多了,据说这样会减少药性破坏人体抵抗力的可能性。
但发件人并不她熟悉的号码,而一串异地号。
她收到的也不短信,而照片。
华遥迟疑的盯着那几张照片,伸过手指将照片点开加载放大。
照片有三张。
第一张洛杉矶著名的比弗利山庄,在一排排个性显然的欧式建筑下停放着一辆黑色的限辆款保时捷,男人打开车门不知在将什么东西扔回车里,年轻的女人站在他身边,耐心等待的同时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背上,形成了一个无意中依偎在男人背后的姿势,照片便将这一幕抓拍了下来,定格在靠的最近的一瞬间,看起来甜蜜感仿佛都要溢出照片了。
照片里的男人虽然背着身子面朝着车门里的方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华遥也认得出来,那应莫寒。
年轻的女人笑意明媚又张扬,靠在他背上时,好像知道有人在拍照片,还开心的将手举成一个v字型,对着镜头的方向笑的很开心。
第二张不拍的,看这稍微模糊一些的像素,应该从某个监控摄像里截出的画片。
如果华遥没理解错误的话,照片里的女人便那个所谓的应莫寒曾经的未婚妻。
给她发来这些照片的人什么目的?
别说很早之前应莫寒便已经针对美国和这曾经订过婚的事情做出过解释,更也亲自出面解决过,华遥当初也只因为苏雪意加害自己的手段而表示过被蒙在鼓里的不满,但却从来没有不信任应莫寒。
何况才刚刚和应莫寒一起经历过生死,这种不知道到底多少年前的照片,挑在这种时候专门发给她,这其中所隐藏的目的性未免也太明显。
但给她发来这些照片的人,到底谁?
照片里的这个女人,还哪个好事者?
便使没觉得这种十分里头性的照片会怎么样,很多照片的角度都看起来仅单方面的亲密,应莫寒的表情和脸却从来都没有正对过镜头。
但华遥承认内心里还有一点点小小的波动,停留在手机屏幕上的手指也微微有了些凉意。
因为他们现在回了洛杉矶,那个女人,准备出现了吗?
华遥还在看着那几张照片,手机忽然响了。
应莫寒打来的。
她接了电话。
“嗯,你不过来,我现在过去陪你?”
“别别别,你现在不能动,也不能下床!”华遥连忙掀开被子下了病床,一边向外走一边说:“我现在过去,你等下,我穿上外套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