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制?
华遥无语。
……克制个头啊他克制?
十分钟后,封凌提了几份早餐进来。
“都醒了?”短发女人连看都没看南衡一眼,直接将手中的早餐拿到病床边:“我看这时间你们应该都还没吃东西,应太太现在孕吐期,对医院里的营养餐应该吃的不很顺口,我去附近的一家中餐店买了些中式早餐,粥和油条,可以吗?”
华遥和应莫寒还没开口,南衡已经走了过去:“可以。”
他刚伸手要去拿他的那一份,封凌直接将那一份拿了起来,打开上面的塑料盖,捧着放到床边的桌上:“应太太,你先吃。”
南衡:“……”
直到把早餐分完了,封凌见华遥只穿着住院服便过来了,又转身出去,回她的病房去给华遥取个外套过来。
应莫寒边吃着华遥喂给他的清粥,边轻描淡写的问南衡:“你怎么得罪她了?”
南衡坐在床边不远处的沙发上,打开塑料碗吃了几口,没回答应莫寒的话,只想到刚才华遥躺在应莫寒身边的画面,再又想想封凌连看都懒得多看他一眼的画面,感觉这碗粥吃在嘴里瞬间满满的狗粮味儿。
“其实封凌个很细腻的人,只她太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了。”华遥边喂着应莫寒吃早餐,边轻声说:“我和她接触了这么久,虽然很多时候她都冷冰冰的像拒人很远,但她只身上的保护层太厚而己……”
她一边说,一边在碗里轻轻吹了下,再喂给应莫寒一口的时候关切的问:“还烫吗?”
“你怕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被他给娶进门的?”南衡哼笑着说。
华遥眼神向他看了眼,回答:“你说我几年前在洛杉矶河边救过他的事,还指其他方面?”
南衡冷峻的眉宇一动,有几分诧异:“你这知道了?”
应莫寒则轻描淡写道:“也没什么隐瞒的必要。”
南衡看向华遥,笑:“你便不怕他为了报恩才把你娶回来的?”
华遥:“……他说不。”
应莫寒眼神冷淡的瞥他一眼:“自己女人压不住,看不惯我的太平日子,这想趁机挑拨离间了?”
南衡嗤笑,大爷似的往沙发上一靠,两手随意的搭在沙发背上,看着病床上一个喂饭一个吃饭的如胶似漆的两人,嗤道:“那这么一个曾经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大小姐,你到底看上她哪点了?哪里可爱到让你应总这么心甘情愿的把自己的下半辈子都牢牢系在她身上?”
这一个好问题。
华遥刚才便想问了。
华遥:“……”
这事儿能不再提了吗?
以她现在自己这个年纪的眼光来看,那t明智障。
南衡狠翻了个白眼:“这他.妈算可爱?”
忽然间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南衡面无表情道:“我便随便问问。”
应莫寒一本正经:“我还能再数几条。”
南衡持续面无表情:“留着等你老婆怀孕满三个月后回你们自己卧室里去数。”
应莫寒一脸可惜的看向他:“你刚才不很想听?”
南衡依旧面无表情:“刚吃的几口粥已经快吐了,别说了,谢谢。”
见这一话题已经告一段落,华遥试了试碗里粥的温度,又盛了一勺送到应莫寒嘴边,在男人看向她时,她抿着嘴,脸上一阵发烫的说:“怪不得我那时才刚刚把婚纱给毁了,转眼应家便从法国又空运回来一件新的婚纱,原来你都看见了……”
应莫寒当时便笑了,轻笑出声:“花瓣好吃么?”
华遥嘴里“哎”了一声,一手拿着碗,另一手直接捂住脸,一副对自己当初的那些智障行径无法回忆无法忍受的表情,好半天才将手放下来,努力平心静气的给他喂粥,免得不小心洒到他身上。
华遥忙微微转开头,避开他的手:“你手不要乱动。”
应莫寒笑笑,将手放了下去。
南衡在沙发上挥挥手,一副内心受到十级摧残的表情:“老子跟你兄弟这么多年,结果你连一声好都没夸过,这女人当年莫不给你吹了口仙气,喝个酒吃个花瓣都他妈美的?”
华遥嘴角一抽。
仙气什么的便算了。
她当初那点行径居然真的都被应莫寒看见了,她真的好想便地消失。
脸都要丢没了!
在她落荒而逃之前,南衡接了个电话,先走了。
华遥继续喂粥,应莫寒继续配合的吃东西,病房里安静的落针可闻,小女人一副尴尬的要死的表情跟这份宁静不相匹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