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手机上的那点电早便在过了十楼以后便因为手机手机电的费电强度给耗光了,她后来的几层摸着黑便这么走上来的。
现在没电,指纹锁和房卡也没用,她将手机放进包里,然后手在包里来回的翻了半天,才从包里不经常翻动的夹层里找到门钥匙,掏出钥匙之后正准备开门,却又忽然感觉像闻到了淡淡的一丝烟味儿。
她握在钥匙上的手一顿,在一片黑蒙蒙中,本能的向扶梯楼道的那一侧看去,只看见有一点红色的星火在一个人的指尖明明灭灭,居然有人大半夜的在这里抽烟。
这里太黑了,什么都看不清,只能隐约的看见一个身高体长的男人的伦敦,看见男人在十五和十六楼之间的扶梯口处,一步一步的向着她这个方向走了下来。
华遥下意识的捏紧了钥匙,黑暗中什么都看不清楚,但这么多年国内什么抢劫或者劫杀案也不没听过,这么晚,又这么黑,她要开了门便等于给自己家里招贼。
可这电梯现在没有电不能运行,楼道里也一片黑,这栋公寓双一梯一户的户型,每一层都一户人家,没有什么邻居和对门的人存在,如果她在这里发生什么事,估计便叫天天不灵。
“什么人?”华遥冷硬着声音以来表示自己不什么好惹的人。
偏偏对方的“贼胆”没有任何被她给唬到的意思,她更身子至听见他像笑了一声,发自肺腑而出的那种很浅很淡的笑。
她捏紧了手中的钥匙,想了想,正要问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如果求财的话她可以给他拿点钱,毕竟保命要紧,这世道胡乱逞能才傻子,报警不报警的,也要等保住了命再说。
但她还没开口,便只看见男人随手将烟扔到了地上,一点星火被他踩灭,在空旷安静的扶梯通道里发出“咝”的一声让人心都跟着颤了下的声音。
华遥有那么一刹那还在怀疑对方到底某一层的忘记带钥匙的邻居还什么人,在考虑到底要不要问他到底不劫财的,免得发生误会,结果男人的身影顷刻间便已经走近,在她浑身汗毛直竖下意识忙要开口大叫呼救的刹那直接将她重重按在了门上。
“你干什么……救命……唔……”
他没再逼近,走道里的灯光也在这一刹那忽然亮起。
华遥被这忽然而至的灯光刺的一时间微微眯一眯眼睛,不太适应这忽然来电时的光线,但也同时在这刹那间看清了眼前的男人。
她顿了顿,忽然冷笑:“应先生?”
应莫寒沉寂深邃的眼神盯着她:“撇开尊称,连名带姓,不会?”
华遥轻笑:“不合适。”
他冷眸微敛:“哪不合适?”
她答:“哪都不合适。”
他慢慢的单手插向裤袋,站在与她半米开外的距离,可以将她整个的形象揽进眼底,似冷非冷的瞧着她:“和别人便合适?”
看来今天在咖啡厅里她被人认为儿媳妇,晚上在车里又被亲过,他都看见了。
怪不得。
她居然连他停在楼下的车都认不出来了,明明还那辆古斯特,可她却居然因为停电了没有灯光而没能认得出来。
华遥平稳了一下呼吸,靠在门上,眼睛半闭半睁的也不去看他,只懒洋洋的,仿佛只在和老朋友叙旧,并没有半点已经被男人逼近家门前的危机感:“应总说什么呢,我可能听不懂。”
她又瞥了眼地面上的烟蒂:“堂堂应总该也清楚什么叫禁烟区,趁着我们这里停了电,在我家门前抽烟,没有电便不能触发防火警报系统,你在我这里释放二手烟倒释放的很开心啊。”
说完后,她重新从包里拿出钥匙,因为双腿没什么力气而便这样靠在门上,一边用钥匙在锁孔里转动一边说:“我刚爬了十五层楼,到现在还没什么力气,如果应总恶劣到想在我这里做些什么,我怕也阻止不了。”
好不容易把门打开了,她才想起现在已经来电了,按密码便能进得去。
她顿了顿,算了,这样正好免得被他看见她房门的密码,不然以后她怕都不能再在这里住了。
房门开了,华遥脚步虚软的走了进去,抬起手便将灯打了开,见男人在门外没有要进来的打算,她才对着他冷冷一笑:“应总,这亲完之后便醒酒了吗?知道自己刚才在做什么吗?”
说完,直接“砰”的一声便将门关了上,隔绝了两人之间的视线。
进了门后,华遥才腿软的将包扔到了地上,一边俯下身去揉着腿一边踉踉跄跄的走到沙发边坐下。
妈.的,十五层楼真不寻常人能爬得起的,真要了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