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怀忍不住开口问道。
谢久久此时正翻到其中一页,上面所画的正是一幅开膛破肚的剖尸图。
“不怕啊,这有什么好怕的?”
谢久久一边对照着图画上的注释,一边下意识的回道。毕竟,她好歹也上过五年的医科大学,毕了业之后又正式做了法医一年多,大大小小解剖过的尸体,少说也有好几十具了,实在不觉得有什么可怕。
沈之怀瞧着她的模样,想起昨日在宫中,面前的女子面对雪球儿血肉模糊的尸体,亦是毫无惧意,甚至毫不嫌弃的上手触碰,最后,也正是在她的细心查验之下,才使得杀害雪球儿的凶手,得以被找出。
念及此,沈之怀不由又是心中一动。
谢久久见他迟迟没有开口,想到自己方才的言语,顿时惊觉自己会不会表现的太不正常了——
想到此处,谢久久瞬间停了翻动书页的手势。
“我是说……”
谢久久尽力组织着语言,为自己方才的话找补道:“书里这些解剖啊、验尸啊什么的,都是为着替死者讨还一个公道,是不得已而为之的正义之举……所以,没什么可害怕的……”
只是说到最后,谢久久还是难免有些心虚,唯恐因此被眼前的男子当成了什么怪物和异端给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