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着替死者讨还一个公道……”
沈之怀不由轻声重复着她的话,一时有些感慨:“若是这天底下的人都能够像谢小姐你这样想,大抵今后如遇需要剖尸验尸的案子,各处官府受到的阻力会少很多……”
谢久久能够听出他语气中的诸多无奈,其实关于解剖这一点,别说是在讲究“入土为安”的古代,即便是她所处的时代,也有好多人会认为死后尸体解剖,是对死者大不敬的行为,然后对此加以百般阻拦。
所以,谢久久十分能够理解面前的男人。
“我相信,只要假以时日,人们总会慢慢理解的……”
谢久久只能尽量宽慰道,但她也知道,这条路肯定道长且阻,艰难万分。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而且也不是能够一蹴而就的事情,谢久久也就不愿再在此事上纠结。
不过,既然提到这一点,谢久久突然想起了方才在公堂上审的那桩侯府案子——
“对了,沈大人,我刚才看,在公堂上,那位侯府大公子因为怀疑二公子非老侯爷的亲生骨肉,所以用了‘滴血认亲’的法子……”
谢久久暗暗斟酌着字句,小心翼翼的试探道:“这‘滴血认亲’的法子,当真能够验出两个人是否为父子兄弟吗?”
听她提起先前的侯府继承案,沈之怀倒也不觉什么不妥,只当她是好奇,便道:“这‘滴血认亲’的法子,古已有之,在陆大人所著的《检尸实录》里也有记载,所以平日里办案,如果遇到这种涉及到骨肉血脉的案子,大多会用这‘滴血认亲’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