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垂眸,不知道等他的妻子知道她身上的这些珠宝都是他一人送的时候,又会是何种感想……
傅家和池家的婚礼,陆季尧和陆季季自然也来了,这对兄妹俩的目光都不看新娘,只看着和新娘敬酒的沈繁星,沈繁星眼角微
红,抿唇微笑,灯光晃过,她鼻尖如同扫了腮红一样泛红,眼角的水光折射着光泽。
陆季季气得牙痒痒,沈繁星就是一个小三的女儿,就学会了小三的这些招数,她低声骂:“白莲,绿茶,恶心,跟池然才认识多
久,装什么呢,真假。”
陆季尧冷着脸,不悦地瞥了陆季季一眼。
陆季季不服气:“哥,你不会还喜欢她吧?你今天可是跟小鸢姐来的,你都答应妈要跟小鸢姐在一起了。”
陆季尧脸上没有一丝温情,他紧紧地咬着后牙根。
陆季季往那边一瞥,看到方鸢往这边来,就不说什么了,只是心里仍旧是不服气的,明明她才是亲妹妹,但她哥哥却更像是沈
繁星的亲哥哥。
方鸢坐了下来,就朝陆季尧靠了过去,笑意盈盈:“在聊什么?”
陆季尧眉梢轻扬,靠着椅背,用眼神警告陆季季,但陆季季这死孩子就是要跟人逆着来,她故意道:“说沈繁星呗,我爸以前一
直拿她当女儿的,她没有家的,一直都不要脸地寄人篱下,现在又混到盛家去了。”
这句话太伤人了,戳中了陆季尧的心,他瞳孔一缩,眉眼浮上寒冰:“陆季季。”
陆季季睁大眼睛:“我又没说错。”
方鸢眸光深处闪过了什么,脸上神情自然,仍旧含笑:“有听说过,很特别。”她的话意味不明,到底是好得特别,还是坏得特
别。
陆季尧看向了她,倒没有几分愠色,但他向来如此,看似温和,却难以接近,喜欢以笑面迎人,即便是生气,也显得漫不经心
似是什么都不在意,绝情的时候,也不过是笑着将你推下万劫不复的深渊。
陆季季拉着她身边的温瑜,说道:“对吧,阿瑜,沈繁星不就是只蛀虫吗,就喜欢吸别人的血,吸干了我们家,现在又靠着盛家
想东山再起呗。”
温瑜今天看了太多次盛司珩对沈繁星温柔的模样,她轻笑着赞同道:“方小姐,你刚回国,可能不太清楚,她是很特别,不过都
是见不得人的特别。”
“是么?”陆季尧轻笑,嗓音低沉有磁性,眼睛里却敛着锋利的光,“你们三个人的本事加起来都不如一个她,她是我见过的最聪
明的女孩。”
学什么都快,学什么都会。
方鸢脸色瞬间苍白如纸,温瑜有些尴尬,陆季季不服气。
陆季尧威压沉沉,讥笑:“季季,你学了十多年的音乐、舞蹈和画画,哪个比得过她?”
陆季季哑然失声,嗫嚅了两下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