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在温瑜的地盘打了温瑜,温瑜就这样让她离开么?看起来,她除了手上被烫伤,好像也没吃别的亏。
他的手上还拿着烫伤膏,眼前浮现她白皙的手背通红起泡的模样,他眯了眯眼眸,周身的气息危险得有些吓人,似是有些隐隐
的烦躁。
他垂下浓密的睫毛,对上她的视线,很淡漠地说:“不许有下次。”
冷漠的声线里带着清晰的警告。
沈繁星愣了一下,她在想,他的这个警告是什么意思,不许再打温瑜,还是,不要再跟温瑜起争执,还是别的含义?
“你和温瑜……”沈繁星犹豫了好一会,还是开口问道,“你是怎么想的?”
“你觉得我是怎么想的?”男人的态度一直都是这样模棱两可的冷漠。
“她陪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你没有动心过么?”
盛司珩腔调薄冷:“如果动心了,你觉得还有你什么事情?”
沈繁星怔怔地看了看他,好像懂了点什么,她快速地闪过几幕画面,那天晚上,她在阳台上抱着他,她喝醉了,是他去抱她回
来的,也是他煮了醒酒茶,替她卸了妆。
他对她,应该也和之前不同了吧?
还有,她今日这样在办公室抱着他撒娇,这是刚来盛家的她,想也没有想过的画面。
即便她面前的这个男人看起来还是那样无情得像没有心一般。
现在还是办公时间,办公室外面有人敲了敲门,是特助,他低声道:“盛总,天雨传媒的林总在等您。”
盛司珩抿唇,抬眸,声音沉稳道:“好的,马上来。”
他说着,他就示意沈繁星松开他,沈繁星没有立马松开,她手背上的药膏慢慢地发挥着作用,清清凉凉,伤口的灼热慢慢地消
散,也没有了隐隐作痛的疼。
她收回了白皙的手,他的身体往后退了退,忽然间,她抓住了他的手。
男人的手和她一点都不一样,手指修长,指甲修得干净圆润,他的手很大,她的手远远包不住他的手,此时,他的皮肤似乎比
伤口的温度还要灼热。
她看着他,笑意盈盈,漆黑瞳眸里的星星亮得晃眼,她就是这样矛盾,可以很内敛,也可以很灼热。
她眨了眨眼,在他平静的视线里,拉起他的手,在他的手背落下了一个很轻很快的吻。
她说:“是涂药的回报。”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盛司珩垂着薄薄的眼皮,她唇上的温度似是利剑,从他的手背直直地击中了他的心脏,曾几何时,也有一个人这样吻过他,她
留下的短暂的温暖,却令他眷恋了这一生。
他喉结微动,怔怔地看着沈繁星如同一只逃出笼子的雀鸟,离开了他的办公室,她其实也很紧张,步伐匆忙又快速,像是在逃
离着什么。
午后的光线朦胧,空气里细小的尘埃起伏。
他现在也突然对这人带来的温暖有了眷恋,是替代品亦或是她自己,其实都无所谓吧。
他拂过自己的眼睛,遮住了光。
盛司珩在忙完共事后,这才有时间看他的私人手机号,看到了温瑜发给他的信息,大意就是沈繁星有多恶毒,打了她。
盛司珩没打算回,却不知道温瑜找上了他妈妈,黎沁舒女士。
黎女士一般很少理事,大部分时间都住在半山上的法式别墅里,那栋别墅里附带了一个马场和足球场,黎女士最喜欢骑马了。
温瑜跟黎女士也不怎么熟悉,这么多年,她所认识的黎沁舒不是在骑马就是在巴黎购物,对儿子盛司珩的事情她几乎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