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司澄难得沉寂,他抿着唇,眉头微微拧起,似是有些烦躁,他没有回答盛司珩的话,好半天,开口道:“梁大少似乎还没结
婚,是梁二少吧?”
盛司珩眸色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淡漠开口:“梁二少去年结婚了。”
“去年。”盛司澄俊朗的眉头越皱越紧,似是有些懊恼。
沈繁星笑了笑,无情地打破了盛司澄的幻想,说道:“别说去年,你今年生日过了才刚到法定结婚年龄,小屁孩。”
盛司澄被戳破了小心思,脸颊泛红,一下炸毛,嘴硬道:“谁小屁孩了,谁说我想结婚了,你别胡说八道!”
盛司珩似乎明白了什么,面无表情地盯着盛司澄,又看向了沈繁星,问:“怎么回事?”
沈繁星轻描淡写:“有个女孩追尾了他,然后女孩的嫂子就来了,是梁家的人。”
盛司珩不动声色地拧了下眉,眉峰低压,一双凌厉的眼眸扫向了盛司澄,薄唇轻动:“你喜欢梁二少的太太?”
“没有。”盛司澄像被一只突然被人踩中了尾巴的野猫,一下从沙发上蹦了起来,脸红得像猴屁股一样,“怎么会?”
把孩子逼得一下都会说古文了,“贪恋他人之妻,吾与那曹贼何异?”
沈繁星忍不住笑弯了眼睛,她看着盛司澄,说:“你们差得多了,曹操能抢到人家妻子,你能么?”
盛司澄抿紧薄唇,盛司珩黑眸中略含警告,嗓音冰凉:“别做出对盛家不利的事情。”
往日的盛司澄肯定不会多说什么,可是今天,他听到了盛司珩的话,突然看着他,嗓音沉闷地道:“哥,你怎么变得跟爷爷一样
”
盛司珩手指微微一紧,他抿直唇线,下颔线缓缓地收紧,他刚刚的确说出了和爷爷一样的话,而那些话是他曾经最厌恶的话,
他垂眸,眉眼浮现浅薄的讥讽,当他成为了当家人,他还是成为了他曾经最讨厌的人。
盛司澄少男心事起,他也不想再在公司待了,没一会就离开了,沈繁星一直忍着手背的疼痛,被温瑜泼到的地方,已经泛红了
一大片,甚至有几个小小的水泡。
她最早处理得不好,后面又耽误了这么久。
她记得储物架上有专门处理烫伤的药膏,她准备离开办公室,盛司珩深邃的目光却落在了她的手背上,静静地看了半天,她抿
了抿唇,有些不自在地蜷缩了下手指,想把手收回去,然后就听到他淡声开口:“手怎么了?”
“烫伤。”沈繁星说得简单。
盛司珩唇线平直,他眸光缓缓地上移,直到对上了她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问道:“在哪烫到的?”
沈繁星抿着唇,不说话,她原本对这个烫伤没有什么想法,毕竟她也打了温瑜,可是,被盛司珩的目光这样盯着,他又问起了
这件事,她的胸腔里莫名的情绪复杂地起伏交织着,让她一时分不清是什么感受。
她胸口浅浅起伏,说:“我先去工作了。”她话音刚落,就见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光线透过玻璃窗投射了
进来,他高大挺拔的轮廓在她的身上落下阴影,层层覆盖。
他微微垂头,眼皮微敛,呼吸平稳,那双修长白皙的手握住了她的手,静静地打量了半天,说道:“你过来,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