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涟漪神色大变,摆正姜糖肩膀,正色道:“你知不知道,有些回头草不能乱吃的,尤其像陆夜擎那号人。”
点头,姜糖口腔有点发干,几番欲言又止,最后只能拿抱枕盖自己脑袋上装鸵鸟。
抱枕被尤涟漪拿走,尤涟漪那张明艳的脸映进姜糖眼里:“糖糖,你必须认识自己的错误,这样的事情绝对不可以再发生,否则……”
她不说,姜糖也明白。
“我已经跟他明说了,而且为了表明决心,我还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掏出来给他。”
“给钱?”尤涟漪一脸懵,“为什么?”
姜糖气愤难当,又羞于启齿:“他跟我索要过夜费。”
“什么?”尤涟漪嘴巴长成了圆形,甚是不可思议。
等姜糖把事情说完,尤涟漪顿时用看傻子一般的表情看姜糖:“你确定他说那番话是为了那点过夜费?”
“当然不是。”
尤涟漪舒一口气,这情商还有救。
“他就是为了羞辱我,故意那么说,所以,为了表示我也有脸,我把自己衣服丢下给他,穿了他的衣服回来,表示我们两清。”
尤涟漪倒在沙发上不想起来,连面对池山都能做到面不改色的姜糖,遇到陆夜擎就怂了,时也,命也。
不过,尤涟漪并不打算替陆夜擎澄清,她才不想他们和好呢,那个陆夜擎就是头配种期的马,不能信,不能让姜糖回头。
于是,尤涟漪起身,重重拍姜糖肩膀,语重心长:“你做的对。”
心里面默念,陆夜擎,这些都是你自找的。
与此同时贺慎休正跟陆夜擎喝酒,不过沈清不敢喝酒,这两位爷喝醉了还得靠他开车送回家,喝酒就免了吧。
于是,沈清自觉去外面等待。
当陆夜擎掏心掏肺地说出姜糖给自己钱的事情,门口的沈清抖了抖眼皮,总感觉这两位缘分未尽。
“哈哈哈哈……”
贺慎休发出乌鸦般的狂笑,声音实在太难听。
猛灌了一杯酒,陆夜擎不服气道:“难不成尤涟漪会顺从你?谁不知道你包的女人骑你脖子上作威作福很久了。”
贺慎休把酒杯重重拍桌面上,睁眼说瞎话:“那是老子愿意,老子就稀罕这一套,等老子玩腻了就丢了,哪像你,明明动了心,睡了人家,还被人家五百块包圆了,哈哈哈哈,太好笑了,最近事情多,这是唯一值得开心的事情。”
陆夜擎被笑得心烦意乱,懒得理会他,自己一杯接一杯的灌酒,心里头都是姜糖娇喝动怒把零散的纸币抛在他脸上的模样,那张脸气的绯红,眼睛里面泛着盈盈秋波,红唇也因为前一晚的事情有点肿……
越想越上头,陆夜擎灌的有点猛,抬头见贺慎休还在笑话自己,遂起了坏心眼:“贺慎休,你小子得意个什么劲儿,喜欢的女人追不到,不喜欢的缠着不放。”
点到为止,因为贺慎休已经白了脸。
陆夜擎觉得很是痛快,又痛快加了一句:“你喜欢人家,可人家对你没感觉,你就只能利用自己的钱跟人脉,把人家包了绑在身边,结果这么多年过去,人家还是对你没感觉。”
贺慎休心碎一地,哀怨纠正:“也没有很多年好不好?”
陆夜擎嘴角弯了弯,带着点揶揄:“你确定你没有偷偷喜欢人家很多年?”
“闭嘴,”贺慎休当真怒了,“陆夜擎,你什么时候跟个女人一样嘴碎八卦了?”
而且尖酸刻薄。
沈清在外面听了仔细,心里面一番感叹,看来有钱有地位也未必圆满,瞧这两位感情都不圆满,倒不如普通人家来的自在。
不过,这跟他有什么关系,他目前唯一的爱人,只有自己的五指姑娘。
伸出手,沈清轻叹,幸苦你们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休长假。
此时不提,等陆夜擎清醒过来得到沈清汇报说池山找过姜糖,并且给了姜糖七百万的事情一说,陆夜擎张张嘴,分明已经怒了,但还是忍着,轻声问沈清:
“她为什么接受那笔钱?”
其实他想说为什么不找他?他们这么多年的感情还不如一个恶心人的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