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池山正找姜糖说话呢,他给姜糖一张卡,里面有一百万封口费,让她带着这笔钱出国留学不要回来。
“我知道离婚,擎爷不可能给你钱,这也算我对你尽的最后一点心意。”
心意?
姜糖淡漠的很:“只怕不太够。”拿起卡看了看,安心放进自己的包里。
见姜糖拿走,池山松了一口气,随即脸色变了:“什么不够,你不要太贪心,你如今对哪一方来说都没半点利用价值,除了我,谁还会给你钱?”
见姜糖神情不虞,池山首先自己想到了一个人:“你想说楚家?呵呵呵,你太天真了,这些豪门大家,哪一家是那么简单的不带目的做事的?”
这一点说到了池山的长处,他涛涛不决,
“他们不过帮着你对付陆家,跟陆夜擎宣战,你对他们来说也只是一枚可被利用的棋子。”
“哦。”姜糖显得很淡漠,不太感兴趣的样子。
池山急了;“你可别不信,事实就是这样,你看他们现在管你了吗?”
摇头,姜糖的眼底浮上嘲笑的模样。
池山坦然:“你看是吧,你当初就是上当了,你不该坚持跟擎爷离婚,不离婚还有胜算,如今什么依仗都没了。”
姜糖揶揄:“不是还有你吗?”
池山赶紧做贼心虚看下左右:“嘘,不要乱认关系,当初你母亲差点害死我,别提什么依仗不依仗,你反正拿着这笔钱赶紧走,走的远远的,这里的事情我会帮你解决。”
说的很关心这个女儿一般,不过,姜糖是不信的。
于是,为了避免再次听到这些长篇大论,姜糖不得不打算这些话:“想要买断我们的关系,这一百万肯定不够,这样吧,我给你时间,在我出国之前还有一点时间,在这之前,再给我,嗯,”姜糖伸手比划一下,“再给我六百万,我就永远封口,再也不提我是你池山的……”
池山伸手捂住姜糖的嘴,眼珠子快要瞪出来了:“行,六百万就六百万。”
姜糖满意笑了,挥开了他的手。
池山还是不满:“五百万不就好了,为什么非要是六百万?”
刚刚还璀璨的阴谋得逞的笑容,瞬间消失殆尽,姜糖沉郁起来:“你不配知道。”
池山摸摸鼻子,不知道就不知道,他还稀罕知道吗?
事情说的差不多了,池山觉得自己也该走了,对姜糖做最后的嘱咐:“对了,听说你认识狗仔老大,叫他想办法把我们的事情压下去。”
这是在命令她做事。
“那酬劳呢?”姜糖老神在在。
池山大怒,但不敢发作:“你这个人怎么钻钱眼里去了,跟你那个母亲一样。”
姜糖脸色变得苍白,起身双眸里面沁了血一般,呼哧呼哧:“不要提母亲,你不配。”
池山噎住,半晌道:“给你七百万,我也不剩什么了,就给三十万吧。”
这还是池山斟酌的钱数,说完摊手:“就这些了,再多也没了。”
姜糖才不信他说的话,不过毛拔的差不多就够了,也不再啰嗦:“一言为定,为了防止耍赖,写个欠条先。”
池山再次被气的吐血,他发现或许这些真是报应,特意留了这个女儿来虐他。
写完欠条签字盖章摁手印,一切做完,池山气呼呼走了,姜糖才拿着欠条笑得志得意满。
好歹让这丫的出了一口血,痛快,不过比起她母亲那些年受的苦,算轻的了。
钱三天内到位,池山倒不食言,心里大约真心想撇清跟她的关系,毕竟她现在真的毫无利用价值,陆夜擎也不再需要她,离了婚楚家仿佛也没说过什么维护她的话。
池山一辈子只跟利益睡觉,如今眼看她没戏,还不巴着去讨好霍围珍,讨好霍围珍背后的霍家。
说起来,她好像都不知道霍围珍的家族什么背景,还谈什么报仇。
当姜糖口袋揣着巨款去找尤涟漪的时候,尤涟漪还是小小的震惊了一下,继而狂笑:
“天啊,小富婆,你好威武,我还以为你会直接站起来把卡摔在池主事的脸上,然后义正言辞的拒绝他,再说一通慷慨激昂的陈词。”
姜糖也被这个画面逗笑了:“我才没那么笨呢,送上门来的钱我当然要,代价不过是撇清彼此的血缘关系,我巴不得呢。”
尤涟漪颇为感慨:“是啊,有这么一个父亲,还不如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