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诗三(1 / 2)

第九章

诗三

十五奥古斯德朝以后,称罗马文学衰落时期。自ovidius与severus见放,bienus书又被焚,禁压言论之兆已见。专制之世,势不容自由思想之发生,于是感兴日衰,范围亦益隘,无以挥发情思,文学之事,遂流于游艺。且承盛世之后,名士流风,去人未远,作者即以为法。不复远求希腊,渐益颓靡,文学于是不振。大抵拘牵文句,以技工相尚,或用以歌颂功德。此二者盖帝政时代必然之果,其端已见于livius前,特至是而益著。如velleiuspaterculus事tiberius,作史称其“神功圣孝”,阿谀无所不至,且并推及其宠臣sejanus,即其一例也。

tiberius时代罗马诗歌,鲜可称述,唯phaedrus之寓言诗,自成一家,能不为风气所限。phaedrus(前15—55)生于希腊边境,被俘为奴,后得放免。作寓言(fabue)五卷,多据aisopos,间亦自造,以讥弹世事。希腊所传寓言,本为民间譬喻,非出一人,多极自然,故非phaedrus所及。唯在罗马,乃未曾有,又当专制之世,诗人缄口不敢言政治,而独能托兴陈词,发抒己见,自为不凡之作矣。

nero朝(54—68)罗马文学,稍稍兴盛。nero好文艺,常弄翰墨,故一时化之,诗歌各体,皆有传人。tituscalpurniussiculus作牧歌七章,多模拟vergilius,寄托亦同。第一章言二牧人见木皮上faunus刻文,预言nero即位,黄金时代将至。第四章则歌咏太平之乐,虽亦本vergilius,而阿谀之言愈甚,为尔时所独有也。

罗马悲剧至aius后而衰歇,间有文人试笔,亦不复登于剧场。nero时seneca作剧九篇,盖止为朗诵之用,唯其影响于后世者,较希腊作家尤大。luciusannaeusseneca(前3—65)学于fabienus,奉stoikos派学说。为nero师保,作《慈仁论》(“declentia”)以劝诱之,国内称治。晚年nero渐暴,遂见恶,适piso谋弑事发,罗织入罪,赐死。所作别有哲学论数种行世。其曲取材希腊,而自撰作,与前人编译者不同。合辩学派文章,与stoikos思想为一,故所叙事如oedipus及dea等,皆极凶戾,以死亡为解决,忍苦慕死之风,随处见之。

rcusannaeuslucanus(39—65)为seneca兄子,以诗受知于nero。一日论文争持不下,nero怒,禁其宣布著作,亦勿得为律师。lucanus遂附piso谋乱,事发被捕,切脉而死。著史诗pharsalia未完,诗述caesar与poeius之战,取近事制史诗,而不杂神话,此作实为最先。其后有siliusitalicus(25—101),作punica十七卷。取材于livius之史,而以aeneis为范,第用韵文述史事,未能造成史诗也。

gaiusvaleriusfus(—88?)仿希腊apollonius作史诗argonautica,未成而卒。诗止八卷,述iason航海求金羊毛事,而结构稍异前人。言dea之爱,颇极优美,为世所称。publiuspapiniusstatius生dotianus朝(81—96),以诗名世。所著史诗二种,均取材希腊传说。一曰thebais,叙七人攻thebes故事,历十二年始成。亚力山大时,有诗人antikhos作史诗二十四卷,言此事始末,statius即据以为本,故颇冗长。起自eteocles兄弟之争,至creon不葬polynices,雅典王theseus为之复仇而止。刻画凶戾之事,亦有辨学流风,唯本意乃别有在。thebes之役,希腊作者恒引为罪恶循环之征,statius则于此极言怨毒之害,以警当世。二子绝兄弟天性,又违tiresias预言,为不义之战,至rs与nerva皆为退避不前。及creon乃更恨及死者,theseus始为直之。其非强暴而崇慈悲,颇与基督教旨相类,后世因以为教徒,今亦不能详也。次曰achilleis,咏achilles一生事迹,仅成二卷。troa战起,thetis鉴于神示,不欲achilles与其役,匿诸宫中,ulysses侦知之,卒劝与偕去。诗所言止此,以后战事,已见horos诗中,非后世模拟所及,statius此作,颇能自见所长,藏其所短。虽残篇亦甚足贵,不以未成为病也。又有诗集silvae五卷。silvae者,希腊语hyle之译,本谊为木为材,辨学派用以称诗文草稿。statius自言即兴赋诗,多由急就,未加修饰,遂以名集。总三十二章,太半酬应颂祷之作,对于君相,每有谀辞,盖当时风气使然。若个人感怀,则亦具真性,如lucanus生日及诸伤逝之作,皆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