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教授是药徒出身，带他的师傅是正儿八经的御医，他兢兢业业的学，继承师钵，以前给一位大老板治好了病，这些年也没受过什么委屈，顺顺利利退休之后被龙大返聘当老师，为国家培养年轻一辈。

他在龙大七八年，跟顾峥嵘平时关系还好，也多多少少听过他儿媳妇的事情，所以对温念过来蹭课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深究过。

之前顾峥嵘请同事吃饭喝茶，他还去过一次，只知道他的女儿和儿媳妇做生意做的很好，开了一个大饭店，怎么还种起灵芝来了？

“不要胡说。”

“真的，教授。”温念表情要多认真就有多认真，“我包了山，在山上种。还有好大一片呢，给您一片不值什么，就当我学费了。”

温念说的满不在乎，教授却不能收下。

“就你？”老教授的语气十分不含蓄，上上下下看她的眼神就表明了绝对的不信任。

一个能把鲜灵芝随手放包里不加任何防护的人，看起来完全不像是能种出灵芝的人。

“我……是种不好，可我在学嘛。”温念软下话头，“我这不是来跟您学呢嘛。”

老教授被这句话哄顺心了。

坐在椅子上，抿了一口茶，眼睛一眯，给温念讲起灵芝的生存环境。

温念站在旁边，拿出小本本，弯腰在桌子上记。

老教授讲着讲着，想起了自己少年学徒时期偷师学习的经历，再看看面前的学生，不由的跑题感慨，现在的生活比过去好了太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