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蜕皮!这就是‘种’的关键之处了!”
蒲庶好奇地看着王道人,听他说着:“蒲兄,你该见过蛇蜕吧,蛇每过一段时间便蜕皮一次,然后以崭新的皮囊生活。某种意义上,‘种’和蛇蜕非常相似,每一个被植入‘种’的人蜕皮年龄是不同的,时间便是成长和衰老的临界点,男人一般会在二十岁左右,身体各项机能进入缓慢衰退期,一旦男人进入衰退期,‘种’便会发挥作用,用蜕皮的方式让人变得年轻,这是任何一种药物都无法企及的,因为,这是一种再生!”
蒲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说话确实十分玄乎。
王道人说到这里的时候,忽的停了下来,他思忖了一下,又说:“不过,这种再生并非是无限的,其实它是破坏了人体本身生长和衰老的规律,用一种再生的形式掩盖了衰老罢了。由于每个人具体情况不同,被植入‘种’的人蜕皮周期也不尽相同,有人一月一次,有人则半年一次,随着年龄增长,蜕皮次数会递增,周期也会相应延长,蜕皮本身是痛苦的,但蜕皮后又是一次新生,所以忍受这些痛苦是值得的!”
蒲庶听到这里,长长舒了一口气,原来如此。
“不过有一点,虽然蜕皮本身异常痛苦,切不要胡乱服用其他药物,不然会打乱蜕皮本身的规律,否则会出现意想不到的恶果!”
好像有人在柳清浅的耳际轻轻吹了口气,有些暧昧的痒意。她才蓦然清醒过来,眼前再次变得空空,那两个对话的男人已然消散不见。
这本残缺的书只记载了这些东西,不过却让她知晓了蒲家大爷的蜕皮玄机,作为蒲家子孙的他一定也被植入了“种”,这些年饱经蜕皮痛苦,可他为何会死在蜕皮之上,莫非他乱食用了其他药物,打乱了蜕皮周期,最后惨死?
再追问,也不会有一个确切的结果了。
这么说来,也解释了蒲二叔为何能够永葆青春了,他可以用蜕皮的方式让自己不断“重生”,样貌和身体永远留在二十几岁。若是如此,那蒲须桐,蒲须瀚和蒲须尧都早早在出生的一刻起被植入了“种”了吗?
他们也注定要与这诡秘的蜕皮纠缠不清,真是一个恐怖的东西!
既是如此,每一个蒲家的子孙都被植入了“种”,为何蒲三叔的相貌和年纪相符呢,他既是蒲家子孙,也该拥有这种异端的能力,为何独独成了例外?
答案似乎已经明了了,他不是蒲家的子孙,若他不是蒲家子孙,那他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蒲家?
蒲家如此重视种族血脉,根本不会容一个非蒲家的人留在大院中的,这其中又有什么隐情?
柳清浅越想越困惑,虽然她发现了这本酷似蒲庶遗志的残书,也解开了蒲家男子蜕皮之谜,不仅没有轻松,反倒陷入了更大的谜团之中。
这部分遗志只记载了有关“种”的内容,却没有说明蒲家先祖为何要在自己子孙身上种下这个邪恶的东西?
当年他为何要这么做,答案恐怕无人知晓了吧。
她隐约觉得,这本遗志中一定记载了蒲家全部的秘密,植“种”只是其中一个,或许是最平凡的一个,不过在她看来已非常震撼,其他部分究竟还藏着什么惊天秘密,已不得而知。
这一个看不见的,摸不到,只能凭借一幅画像相认相识的蒲家先祖到底在这个茫茫大院中留下了什么,除了那隐藏着毕生财富的二十五幅孝子图,一定还有别的更重要的东西。
她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