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这边儿百里子画也总算是将布满灰尘的棋局给清理了出来。正准备在好好看一看,这边儿尉迟风的声音却又突然响起。
“看出什么了么?”
“吓我一跳!怎么突然就说话了。”过于专注的百里子画被尉迟风这突然出声给吓了一跳,拍了拍胸口顺了顺气,惊魂未定的样子。
“怎么?难不成是没有看得出来,所以走神儿了?”所以他突然说话的时候,才会吓了这么一个狠跳?
“怎么可能,你看我像是那种会走神儿的人么?”百里子画用笑意,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她才刚弄完,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就被尉迟风给吓住了。哪里还有什么时间来给她走神儿?除了方才在清理的时候,稍稍走了那么一会儿之外,她可都没有走神儿了!
这一点儿,百里子画倒是可以拿自己的人格作为担保。
“既然不是,那你说说看。”尉迟风见百里子画这样子,心中早已明了,但面上还是表现出了自己信了她的样子。
“说?说什么?”她都还没看,怎么说?
“……”段呈洺在一旁看着这两人‘打情骂俏’,很是无语。
也很想发声表示一下,这里还有人在呢!他们就算是要秀秀秀的,能不能不要在他面前秀?就不能先干完正事儿之后在秀么?
“你觉得呢?恩?”尉迟风挑眉,嘴角上扬,缓慢逼近百里子画。眼神也是直视着百里子画的目光,并未移开分毫。
“咳咳……”
段呈洺的干咳之声,十分适当的响起。
打断了尉迟风的动作,也彻底的将百里子画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行了,我看不出来,还是你来吧。”百里子画面色有些微微的红润,十分不自然的轻轻推了一把尉迟风的身子,自己的身子则是往旁边儿挪了一些距离,又将那个最利于观察的位置让给了尉迟风。
尉迟风见此,无声的笑了笑。只是目光在触及这边儿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段呈洺时,微微有那么一丝冷意。
这段呈洺倒所选的时机倒是恰当好处!
缓解了这么一个小小的尴尬之后,尉迟风也便将自身的注意力放在了他面前已经被百里子画所弄干净的棋盘之上。
这是一副用石头雕刻的棋盘。上面黑子白子,也都十分的清楚。
其中,黑子数量极多,将白子给紧紧的围在里面,不让这白子有任何逃脱的机会。也就处于那种四面八方都有危险的一种局势。而这一盘棋,也相当于就是一盘残局。
根据尉迟风自身的棋艺来看,这一盘棋,这白子想要取得胜利,似乎很难。
此时此刻黑子与白子的趋势,也就如同是一个人若想要在千军万马之中脱困一样的道理。十分困难,也听起来,像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一样。
“怎么样?这是一盘残局吧?”百里子画依旧蹲在尉迟风的身边儿,见尉迟风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一副棋局,将自己所猜测到的这一点儿问了出来。
“没错。这的确是一盘残局。”尉迟风点了点头。
这一盘棋子,这布棋之人的棋技,果然是高超至极!能够布出这种残局,想必,也定是花费了不少功夫的吧?
“周围我已经找过了,除了这一盘棋局之外,别无他物!”
段呈洺的声音,也在恰当的时候响起。
在百里子画与尉迟风两人研究这棋盘的时候,段呈洺可没有闲着。
他也在同样的时间里,寻找着其他的线索。只可惜,他几乎都将整个井底给翻了一个遍,但都没有找到任何别样的东西与线索。那么也就是说,他们的面前,也就只有这么一个线索了!
除此之外,也就只剩下了原路返回的这一条道路。
原路返回,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依着百里子画与尉迟风两人的性子,他们是那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那种,故而,他们也不需要在说些什么,都是不可能往原路回去的,他们一探,便一定是要探出一个究竟来的。
不仅百里子画与尉迟风两人是这种性子,就连他自己,也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