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古代人的消遣不就是来来去去这几样。
“好。”尉迟风是眼中多了一丝探究和兴趣,棋如人生,下棋的时候最能体现出一个人的真实性情。
命人在马车里摆好棋盘,两个人各坐一方。
百里子画看了一眼桌上的棋盘,拿起一颗白棋,随便下在一个地方。
尉迟风同样随意,执起黑棋,放下。
两个人你来我往地执棋下子,百里子画仍是一脸云淡风轻,尉迟风的脸色渐渐变得无奈。
他完全没想到百里子画的棋艺竟然这么烂,根本毫无章法,随便乱下,明显比新手还要差,想不赢都难,哪里能看出什么“真性情”。
偏偏她还不自知,尽管输得落花流水,兴趣十分盅然,缠着他下了一盘又一盘。
这也不怪百里子画,她前世是个雇佣兵,谁会想到去学下棋那玩意儿?又不能赚钱,还不能保命的。
百里子画一手执棋,一手拿糕点,还不忘问道,“你跟我说说那些土匪是什么样的?好不好对付?”
尉迟风瞧了一眼她嘴角的糕点屑,轻描淡写道,“大多都是亡命之徒,组织在一起,几百人为霸一方。不过你知道也没什么用,你在旁边好好看着吧。”
“谁说没有用。”百里子画抄起袖子一抹嘴唇,惹来尉迟风几分嫌弃的目光,“你觉得,让他们弃匪从军可行吗?”
“你想招安。”尉迟风的语气肯定。
“对。”百里子画也没什么好避讳的,若是能将这些匪徒收为己用,再加以训练,并不会比西越军差多少,而且还避免了双方对战的伤亡。
尉迟风轻笑一声,“有我就行,没我不行。”
百里子画的眼睛里泛着光,“你一定会帮我的,对不对?”
“一条腰带,一个承诺。”尉迟风狭长的眼眸里满是戏谑,“给我,我就帮你。”
尉迟风还真是对她的腰带情有独钟,不会是个恋物癖吧?还有后面这句话怎么听得这么暧昧呢?
不过是一条腰带一个承诺的事。
百里子画十分爽快地解下腰带,丢给他,“一言为定啊!”
尉迟风扬手接过,“你记得就好。”
“你还挺痛快的嘛。”百里子画哼哼两声,双手枕在脑后,霸占了尉迟风的软榻,“我决定了,要是我死后肯定立你当太子!”
尉迟风直接一个爆粟敲在她额头上,“我才不当你儿子。”
“啊,痛死了。”百里子画揉揉自己的额头,唉,没想到被他听出来了。
尉迟风斜睨了她一眼,“知道痛?那就不要说梦话。”
百里子画立马老实起来,但还是小声道,“真是的,我都还没睡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