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稳的马车内,百里子画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朦胧中,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脸上晃来晃去,百里子画伸手一抹,一手的毛,瞬间吓醒。
睁眼一看,却是尉迟风拿着她的头发在逗弄,见百里子画醒来,扬起一抹贵族式笑容。
“啊!”百里子画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你怎么在这里?”
尉迟风懒懒地看着她,提醒道,“这是我的马车。”
“哦,差点忘了。”
百里子画又叫霄月拿过一条腰带,系在腰间。
尉迟风看着她线条柔和的侧脸,有些出神。
百里子画察觉到他的目光,顿时觉得不自在,“你看我做什么?”
尉迟风对上她的眼睛,目光深遂得像是要看穿她的灵魂,“感觉你秀气过度而已。”
百里子画心里一紧,随后立即道,“你是嫉妒我长得比你俊美。”
“不,我只是觉得你像个娘们。”
“你才像个娘们!”百里子画不怒反笑,忽然凑到尉迟风身前,食指轻挑他的下巴,语气暧昧道,“本宫在床上最男人,风王是不是也要体验一吧?”
尉迟风直接拍掉她的手,“我对肾亏的人没有兴趣。”
百里子画气得鼻子都歪了,骂谁肾亏呢,你全家都肾亏!
马车突然一停,外面有几分喧嚣声,听起来有些不善,像是有人在斗欧叫喊。百里子画皱了皱眉,挑起车帘问,“外面怎么回事?”
霄月已经组织车队停止前进,“主子,前方不远处两方这马发生冲突,目测一边商队一边土匪,请主子指示,是杀过去还是避让?”
土匪?百里子画眼睛一亮,“那还避什么让!找的就是他们!”现在距离青县还有一小段路程,没想到他们居然这么快就出现了!
尉迟风挑帘一看,缓缓勾唇,“等他们过来。”
因为青县一行百里子画刻意低调,兵力全部往大道上过,而他们走的却是小道,所以身边只跟了一些普通的侍卫,为的就是等上这一波土匪。
霄月只好听从百里子画的吩咐,和一干侍卫一起,没有轻举妄动。
不过一会儿,土匪们便发现了他们这个低调却显奢华的车队,很快将他们包围了起来。
领头的刀疤男见他们人数不多,又没有反抗,十分不以为然,甩着刀尖大喊,“马车里的人,给老子麻利地出来!”
百里子画和尉迟风互相对视一眼,两个人不紧不慢地跳下车,神色一派镇定。
尉迟风淡漠地看了刀疤男一眼,“劫财?”
“废话!”刀疤男见两个人衣着华贵,气质不凡,顿时眼前一亮,招呼着自己的兄弟们,“快上去!把他们两个人给我绑起来!”
霄月闻言就要上前,百里子画赶紧递了个眼色过去,她现在正是要故意落入那土匪手中,借机探得他们的盘据点。霄月和侍卫们都接到指示,假装诺诺地立在原地。
刀疤男有一瞬间的怀疑,但金钱的诱惑很快占了上风,“回你们府里取赎金来,我们就放了这两个人!”
百里子画已经被麻绳绑住了双手,小土匪正想绑住尉迟风时,却迎来他冷得刺骨的眼神,他指指百里子画,“绑她可以,绑我不行。”
百里子画一听简直想拍了尉迟风。
那小土匪眼神扫过,莫名地有了一种被寒刃剖开的错觉,吓得没敢再动。
刀疤男顿时骂骂咧咧,但一触到尉迟风的眼神,心里也有点发怵,只得道,“不绑又如何,量你也逃不出去。”
两个人就这样被带走了。
一路上,那个被尉迟风吓住的小土匪越想越觉得自己丢了颜面,想干点什么来挽回自己的面子,但他又不敢去惹尉迟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