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赞认认真真地看过每一张面庞,他要将每个兄弟牢牢地记在心里。回望故乡,夸赞用尽最大力气狂吼:“亲人们,来世再见!”
“亲人们,来世再见!”
众人死死拥抱在一起,他们说过永不分离。
大火越烧越旺,伴着魔兵的惨叫,夸赞诸兄弟的笑声却是愈发响亮,如雷般回荡在九天之上,经久不息。
大火足足烧了三天三夜,方才慢慢熄灭,整个山头化成一片白灰,温度高的吓人,烫熟魔身不成问题。
皋戊啖脸色要多难看便多难看,看看手下五千魔兵剩下不足一千,而且个个如风中犬尾草,至今瑟瑟发抖,哪还有一点魔的威风?他们已被夸赞战部打掉了军魂,说是行尸走肉都不为过。
他曾探察别的路径,要想通过却是千难万难,这点兵力已禁不起折腾,若然此时返师,皋戊啖又不甘心,便耐下性子等火焰熄了再从山上过去看看,至不及再走不迟。
皋戊啖心绪难平,始终没法静下心来,他现在最头痛的是怎样凝聚军魂,使麾下魔军能够重新振作起来。
忽有魔兵进来报说,后军发现一路军队,像是牛奴前来。
皋戊啖立刻令魔兵摆阵迎战,他亲自来到后军观敌,见对方三四百人,走路松松跨跨,衣衫褴缕,更像一队逃奴。
收起警惕之心,派出三百魔兵要将他们擒来审问。
可力撇撇嘴,挠挠头询问华美:“不是吧!咱们触了哪个大神的霉头,咋又碰到不长眼的魔崽子。”
“都是你嘴臭惹的!怪到哪路大神?我不管,你自己解决。”华美斜睨可力,一路上她已经习惯成自然。
“看不到承志小子,你朝俺发啥脾气。”可力小声嘟哝,却又不敢让华美听到,到现在他头上的两个疙瘩还没完全消下去呢。
扯过锐昌,可力小声问:“锐昌小子,你看前面魔崽子这么多,俺怕打不过,你劝劝小华美,咱一块发力闯过去。”
锐昌摊摊手,表示无能为力。一路上看到可力在华美面前处处吃瘪,早已习以为常。
“咱们先自己上,不行了华美自然会上,她不会看着让咱吃亏的。”
可力挠挠头:“这不是俺心里没底嘛!”
三百魔兵看到领头的年青牛奴一直在嘀嘀咕咕,早就不耐,魔头挥挥手,众魔兵立刻将众人包围。
他们都懒得使用祖棍,个个伸手抓向眼前牛奴,另一只手还要捏着鼻子,不怪他们如此行事,实在是那股味从牛奴群里发散出来实在有点大,呛得魔都要窒息了。
可力大吼一声,整个战部立时变个模样,像一把出鞘利刃,瞬间将三百魔军切割零碎,纵横往来,整块整块地吃干抹净。
场上局势立时大掉个,三百魔兵还没明白过什么事来,折损已过半,再想做出调整却已不及。
本已被夸赞战部的壮烈吓着的脆弱心灵后遗症暴发的魔兵,个个彷徨无措,抱头鼠蹿,有的甚至吓得大哭,扔掉武器乞降。
皋戊啖大惊,但他必竟一代猛将,乍见对方牛奴竟然扮猪兽吃虎王,再不敢掉以轻心,立时压上全部魔兵上前助阵。他再经不起折腾了,每死一名魔兵都让他心疼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