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要求五位祭舞做好准备,他不想打持久战。
却不想他的方法正合可力胃口,可力战部虽然刚猛无匹,却是最不耐久战,上来就这三板斧,砍不死魔就得自残。
助战的魔兵也没挡住可力的纵横驰骋,一千魔被百多人打得溃不成军。可力战部便如烧红的刀子切黄油----搁哪哪化。
军心散易,聚则千难万难,纵是盖世神将,领导一批失魂落魄的残兵败将战绩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皋戊啖的魔兵本来已成惊弓之鸟,又经可力一通浑不吝的砍杀,心灵受到一万点的暴击,挺不多长便即溃败。
何况是遇到华美和可力两个每天从徐承志魔鬼般摧残中挺过来的绝世猛将,溃败之速令得皋戊啖目瞪口呆,扑楞扑楞脑袋也挡不住满心窝的疼痛,向着随时待命的祭舞挥挥手。
看到众魔兵东躲西藏的避开自己,可力暗自得意,正待一棍结束眼前碍眼的魔崽子,眼角微凝,忽然瞥到一道白光疾速奔来,势如电光火石,眨眼之间便到咽喉要地,森森寒意刺得他浑身暴起鸡皮疙瘩,却是再无法躲避。
众人惊呼,华美美目如赤立即集战部驰援,虽然知道晚了一步,总要为可力报仇,她目光一瞬间锁定暗杀之魔。
可力一时呆住,心知自己已是万难躲开,只得闭目等死,忽觉一股大力从后背撞来,他的身子立刻飞出堪堪避过白光,却是身畔锐昌情急之下将他撞到一边。
白光一闪钻进锐昌的左肩头,又从右肩头穿出,带出一蓬鲜血飞溅,倏忽回到魔军祭舞手中。
锐昌身子一歪摔倒在地,可力急忙扯住抱在怀里,细细一瞧,但愿见锐昌面罩黑气嘴唇发紫,已是昏死过去。
祭舞非常不满意,十拿九稳的一击却被牛奴身边的人族小子救了下来。不过人族小子也完了,他祭练的符器淬有巨毒,一时三刻便能要人性命,哪里是一个人族小子能受得起的。
眼见女牛奴组个阵势来闯营,他只有撇嘴,区区二三百牛奴硬撼他的魔军大阵,脑子抽了吧!
哪成想,女牛奴比男牛奴还要强势,甫一接触,魔兵便如巨力薅起的杂草般顺着女牛奴闯入的位置不断被抛出,嘭嘭之时密集不断,落地之后却已断气。厚实的战正阵竟不能阻住她的脚步,不快不慢,步步逼来,一双妙目紧紧盯着他。
祭舞撇嘴,只叹这些牛魔该死,连阻上一阻都办不到,正自腹诽,一只巨箭带着呼啸贯穿他喉咙,甚至旁边的魔兵跟着倒霉与他死了都要爱,紧紧串在一起。
可力将弓扔给离枝,捆了锐昌背在背上再次组战阵冲向魔营。
他心里从没像现在这一刻充满了悲伤,再不多发一言,整个阵法运转竟比平时犀利三成。
一人拼命,千魔难挡,华美战部和可力战部在皋戊啖魔军阵营交错冲杀,只杀得血流成河,魔兵再难控制,皋戊啖眼睁睁看着众魔兵溃不成军,各自逃命。
剩下四名祭舞夹在逃兵中间不敢露面,他们本不擅长军阵上的对垒,让华美和可力逮着可是死路一条,哪敢多作停留。
魔兵被三四百牛头人赶得如丧家之犬,急急奔另两路魔兵而去,现在可不是争面子的时候。
结果跑到仓木这条线上,一看柳獬族的五大祭舞被人家宰个干净,统领康捉在招集残兵,还要时时防备仓木进攻正沮丧不安呢。
得,继续逃,又一气逃到查察处。见查察军容鼎盛,没有损耗方才泄了急蹿的猛劲,个个顿觉浑身酸软,再没力气站起身来,安心与查察合兵一处,打死也不单独和华夏军放对了。
华美和可力赶跑魔军,看到锐昌进少出多的气息又见微弱,脸色黝黑的和夜空有得比。
可力阴沉着脸,一个劲扯自己的头发,众人赶紧跑上山来,走不两步便被石灰呛得眼泪哗哗淌,根本不能硬过,回到山下垂头丧气。
华美从纳物袋摸出换来的仙药,要给锐昌吃下。可力闷闷地道:“给锐昌吃了,承志小子咋办?”
华美神色黯然,幽幽道:“难道眼睁睁看着锐昌死了?他救了你的命,你看着他死我还不愿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