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我拖进村里的一间矮房子里,进门感觉这屋子简陋但还算看着挺舒服。
不像是在村里其他地方总感觉心里毛毛的,我这样想着就抬头看了一眼那人。
这不知道哪来的人也不像这个村子里的,他是不是也另有目的。我记得来时就听那俩人说起村里的宝藏,这人不会也是因为宝藏才来的吧。
“干甚看着我,这屋里不比他那些原村民家里头。我这破地方啥也没有,但是安全绝对安全。”
他说这话时刚刚还挺骄傲,那干甚就好像是他常挂在嘴边的口头禅。等他说完瞥了眼这漏点风的破房子也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你叫什么名字,这村里头的?”
我大方的一屁股毫不客气的坐上了他的床,翘着个二郎腿很是自在。
“我啊,我叫刘青。早些就跟着爹妈来了这村里,见惯了这村里的龌鹾事儿。”
他摇头晃脑不以为然,眼色里流露出一丝哀伤。见他父母不在身边,兴许是遇了事了。
我连忙打着哈哈。
“我叫叶小天,叫我小天好了。”
他起身走到一旁的歪脚桌上端起一碗水喝了几口,随后一直打量着我。
我到没注意到,只是一心想着他说村里人做得龌鹾事,看来这里还真是不简单。
“屋里啥都没有,你不嫌弃就来两口?所以说,你大半夜来这村子里目的是啥?”
他端着手机的破碗很像我以前村里抱着碗的要饭,我摆摆手没接过来。
那水里都还掉着不知道哪弄来的黑灰,看他整整齐齐的没想到比我还不讲究。
“我没啥目的,就是想寻找我爹的死因,凑巧的就来到这了吧。”
俗话说话说一半,半真半假才听起来像个事儿。
“也是,瞅了瞅你也不像是会干那事的人。”
他这样说我倒好奇起来,忍不住插口问。
“干啥事,你这看着斯斯文文的,房子还真就跟那地里干农活的糙汉子一样随意,等着以后取个老婆来收拾?”
我悠闲的晃着双腿,不知不觉就跟他聊了起来。倒也觉得这人挺有意思的,算是聊得来。
“也就那挖墓倒斗的事儿呗,你这手上的老茧,我咋看着像是跟村里那老妇人缝了一辈子花儿一样的呢。”
我懒得搭理他,竟说得我跟个女人似的。
也不想跟一个才认识的人说那么多,就算是聊得来也要把握分寸的。
乡村里的夜瓦凉瓦凉的,我狠狠的打了个喷嚏,找个舒适位置躺了下来。
这屋里也就一盏破油灯一个歪脚桌连床肯定也就是这一个了,于是我跟刘青俩就这么挤在一张床上将就了。
外头的阿黄一直叫着,声音斯拉的有些怪怕人的。说起阿黄,这也是刘青隔壁婶子养得狗,这狗平日里根本不叫唤,这会儿夜里叫得很是凶。
刘青这么说这里正儿八经的把我按在床上叫我不要出生不要乱动了,村子里晚上可是邪气的很。
我昨天也算是侥幸的逃过去一截,这会儿自然听刘青的话老老实实合上眼躺好不再出声。
闭上眼睛,耳朵的感官却越发灵巧。外面的一丝风声仿佛都听得清清楚楚。
风声像是一把尖利的刀,细细的听着这些声音大半夜还挺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