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客阖了阖眼,沉定少顷,后背贴上湿冷的墙壁,情绪逐渐恢复了原状:“南邶,有些事,你不明白。我也没办法告诉你。谁没有秘密呢?你又何必这么执着?”
南邶蹙眉,险些被“你不明白”这四个字激怒,手臂的青筋突跳了几下,拥着她的力道紧了紧,又颓然放松。
浴室的温度正在慢慢变凉,两人浑身湿透,实在不宜长久僵持下去。他松开江客,又从衣柜里取出一件白色的浴袍,自顾自就脱起了衣服。
动作行云流水,权当身后的女人不存在。
江客眉心霎时一跳,趁南邶转身的空隙,抬步离开,去了衣帽间。
南邶在浴室里草草冲了个澡,出来后,卧室不见江客,便往一楼寻去。只见江客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蓝色家居服,窝在沙发上,恣意悠悠地品起了热茶。
“你是不打算休息了?”
南邶由楼上走下,浴袍是他自己带来的,很合身,但此人却偏要衣领大敞,隐约露着健硕的胸肌。
他甩甩墨发上残留的露珠,来到江客对面坐下。
江客眄他一眼,又垂低视线:“有你这么个衣冠禽兽在这里,我怎么休息?又打不过你。”
南邶冷哼:“怎么?担心被我撞破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江客挑眉:“南邶,我可不想总防备着你。你大张旗鼓搬来我家里住,就是为了打探我的过去,监视我的行动?”
南邶轻嗤,径自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挑出她话中的一句,强调道:“严格来讲,这里现在是我家。”
“什么你家?”江客稍稍愣神,旋即明白过来,“你把这里买下来了?”
南邶耸耸肩,半眯着双眼,没否认。
“南公子还真是煞费苦心。”江客咬咬牙,“你们一个个拐弯抹角,推三阻四,刻意回避我今天的问题,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