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邶抿一口清茶，茶香浓郁，沁人心脾。江客的手艺一向令人惊艳。随后，他淡淡道：“我一不妨碍你，二只想验证江文南对你做了什么。你不想回答我的疑问，我自然也有我不愿意说的道理。”

还真是不吃亏……

江客算是领教了。伸手拿过南邶传递消息给她的老式手机，推至他面前：“拿季晓菲试探我，看来你是把我的建议听进去了。只不过，你针对的不只是季晓菲，还有我。”

南邶颔首，将手机撂在一边：“分析得有理有据，我自然听得进去。只是下次你要再想知道什么，只要是南家的产业，直接问我就好，免得我再用这种方式告诉你。”

江客窝起袒露在外的双脚：“既然看出我的疑虑，你直接给我她的地址不就好了。我又不知道她就在海仁医院。”

“我贸然给你地址难道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是你自己担心我看出破绽，所以才考虑太多。”

南邶看着她窝脚的动作，有种想将她抱过来的冲动。

“这不是南珵说不可以探望季晓菲吗？”江客抿了抿唇，“况且，即便是你南家的产业，只要与警方签署了保密协议，你也不能对外透露，包括家人。南公子军人出身，一向纪律严明，我可不冒这个风险。”

“不过说到这个”江客紧接着又说道，“南公子知不知道警方想从季晓菲的身上调查什么？”

“你知道这些做什么？”

南邶眉梢一挑。

“又不能说？”

“算是吧。”南邶轻吹着茶气，“就像你说的，就算我知道，也属于保密行为。我没办法告诉你太多。”

“哦”江客盘起双腿，忽然有种‘自掘坟墓’的觉悟，“南公子泄不泄密全看心情，算我多问了。”

“换我问了。”南邶抬眼打量她，“你为什么非要找季晓菲？甚至不惜冒着被警方误解的风险，这个问题可以回答吧？”

“你不是不感兴趣吗？”

江客饮尽一杯茶，轻啧了一声。

“我是不感兴趣。”南邶微叹，“因为我猜多半是与季晓菲模仿你高中那起案件有关。其实，你完全可以找南雪帮忙，这件事他们也在调查，你算当事人之一。”

江客眯了眯眼：“你知道的，我从不相信警察。”

南邶自然了解她的心思，因此也没继续这个话题。

少顷，南邶平移的目光滞在她腿下的双脚处，没来由突兀地问了句：“你的脚还是以前那么凉吗？”

江客一怔，顺手抓起一侧的靠枕，盖在了脚上：“不凉，南公子什么时候碰过我的脚，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