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您要的人,我带来了。”
“下去吧!”
平台之上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枯槁老者缓缓退下,李曰抬头,让他咋舌的是,这张熟悉不能再熟悉的面孔,加上之前的猜测,他对这平台上受困之人的判断已然八九不离十,“玄晔老鬼,是你!”
“嗯?!”
受困之人身负锁链,他无面无相,这时惊咦一声,似是对李曰的话感到很震惊。
“你不是玄晔!”
在惊讶过后,李曰亦发现了对方的不同,这无面无相的人身上的气势比玄晔强了好多,而且在气质上似乎略有不同,他们不是同一个人或者魔,有可能是某个人的分身之一。
然而,对方的惊讶不亚于李曰碰见熟人时发出的惊呼,一样充满了疑惑,“玄晔何人,你我见过?”
说着,他摇动四肢,拖着沉重的锁链,一步步朝李曰走来,要问个明白,是否这个世上还有另一个和他长相一般无二的人。
“是了,你不是玄晔,玄晔早已脱困,说来奇怪,你这身上的锁链和他身上的怎么一般无二,难道你和他被困是同一人所为?”
最后一句话李曰问到了点子上,玄晔何人?他是魔,很早之前就存在的一位影响深远的大魔,但这人,却是数千年前失踪的武皇麾下第一猛将——先奴。二者不在同一个时代,却从身形和长相来判断,先奴很可能是玄晔本尊的转世之身。唯一不同的是,先奴有脚,而玄晔老鬼失去了双足。
“英雄年少,想不到在我之外,你还能遇到一个和我长相一般无二的人,说说他的来历。”先奴没有开门见山说出请李曰来的目的,却提出了额外要求,想要李曰给他讲个故事。
这个问题李曰都还没有搞明白,自然也很想知道答案,遂把话题一转,说道:“几年前,我被困在一个陌生的世界,遇见了一个和你长相一样的人,不过还好,刚才若不是你露出破绽,我还真把你当做了他。知道吗,他不是人族,而是魔,是原本某个人身上剔除的心魔,却异于心魔,善主导了他的意志,恶不知被带到了哪里,若非他,我也活不到今天,真的很高兴见到你,虽然你们有些地方不同,但我能感受到,你们似乎在骨子里有着某种共性,让我到现在还无法把你和他之间分开。说吧,找我过来有什么事。”
先奴顿了顿,看他无面无相,实际上,他的肢体动作暴怒了他内心的兴奋,“在我的记忆里,似乎有过这么一个模糊的记忆,可惜时间过去很久,都快记不起来了。至于请你来的目的……”说到这里,先奴停止了腹音,转为神识传音道:“我是自愿被困在这里,因图一时之快,而辜负了吾皇的厚望。也罢,再过几年,期限已到,我就能出去了,再也不用呆在这个鬼地方,去到外面自由自在,顺便找她请罪去。”
“等等,你刚才说的吾皇是不是武皇?”李曰话听一半,怪觉有些不对头,原来先奴是自愿被困在这里,关于他的失踪一说,甚至为武皇尽忠完全是无稽之谈,很想知道原因是什么,“你是因为什么而辜负了武皇?”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因为和人赌一局输了,才到这个暗无天日的地底,一坐就是多年,也不知吾皇还怪不怪我。”
李曰听罢,顿时叹息一声,摇头道:“千年已过,世上已无皇,武皇早在两千年前逝去了!”
“什么!”
先奴郝然立地而起,身上的锁链在他一时浮躁的心绪牵引下险些被挣断,他似乎有苦说不出,有气发不出来,“嘭”的一声跪在地上,仰头朝天,腹音隆隆作响,“吾皇在上,先奴愧莫难辨。”
只见他说完在地上叩了三响,而后一个人呆呆的跪在原地,半天一动不动,陷入了自我沉思当中。
“先奴前辈,吾皇已逝,但她给你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快醒醒,你还没有告诉我,叫我来的目的是什么!”李曰再三提醒,不知道武皇对于先奴来说有多重要,更让他感到惊讶的是,武皇逝去了这么多年,居然没有一个人告诉他真相,可见掌管这天牢的主人有多么可怕,连先奴都能瞒过去,那可是昔日武皇麾下第一猛将呀,难不成,他输给这个人就是天牢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