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的丹田……”

“啊！”

声音十分的凄厉，多少努力都不及最终的痛苦悔恨，希望化作了泡影，那只有绝望。

“不，我还能站起来的，等我再站起来，你死定了！”

绝望的咆哮过后，个个张牙舞爪的嘶吼，一双双仇恨的目光，早已对李曰深恶痛绝，留下一具废躯苟活，这比杀了他们还要残忍，还不如杀了，何必好心，反成了折磨。

“杀了我！来啊……”

商族中也有拣便宜的，见半残未死的，竟还真的去补上一刀，算作成全了人家。

羌族既然大举来犯，他们自然也决不留活口，多杀一人，商族就能多存一分希望。

李曰双拳挥洒自如，两翼有双龙随拳戏动，他每向前几步，便掀倒一遍，大多数人没死，可是丹田破碎，先成了废人，再后来含恨而死。

商族门外血流成河，尸体成山，无数生命在这场刚刚开始的拉据战中死去，两方不断有人前赴后继，杀到了不怕死，杀到了深仇似海，各自以消耗族人的代价，现场战得混乱，很多人都不知杀对还是杀错，所有人眼中只有血色，手中的冷器一挥，见血都自狂大笑，见人就杀。

“不好！是乱迷烟！”

商仲身后，一名灰发长者盯着战场中央，嘴里发出惊呼，立刻下令其余子弟回防，自己则是飞身进入混乱深处，但凡见到狂乱者，直接拍碎头骨，一点都不留情。

“啊！”

两方人马早就陷入胶着状态，乱迷烟从战场中央快速弥漫开，很多人来不及脱身，无声无息的就进入狂暴状，倒处的杀人，实力居然倍增，完全不觉疲惫。

“杀了他！”

羌族子弟也有发狂自勇的，一干大吼，撕开一切阻挡，几个照面就和李曰碰上了。

李曰身法敏捷，一路所向披靡，以他为龙头，身后有一支十几人组成的先锋紧随，他们戴着面具，手中清一色的长柄陌刀，刀身冷光渗人，鲜血未干，还在滴落，竟然能勉强跟上李曰的脚步，不受乱迷烟的影响，杀进敌方内部，商族大部为之振奋。

“商族存亡，就在今日这一战，不想屈辱苟活，那就杀出一片希望来，杀啊！”

“杀！”

商族又有大批人马加入战斗中，相对于之前的以卵击石，又经乱迷烟挠乱，一下子折损了不少子弟。

然而，就算羌族真的快要杀到门前，在他们密密麻麻，重重包围之中，仍然有一杆不倒的旗帜在飘扬，带领着他们，带领整个商族在无望中杀出一条血路，誓死不归。

“杀！”

商族人沸腾了，或许奇迹，或许真的不可战胜，但无论怎样，只要商族内外一条心，这面旗帜将会走得更远，即使最终会倒下，那也无悔，商族人从来不是畏惧强权而卑颜屈膝的活着，为的是祖上遗下的一点仅剩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