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
“杀!”
羌族子弟大多也是不畏死的,只要有一人动,一群人便被带动,为信念,为族人,所谓光荣。
李曰身上乌光隐现,一种实质的金属光泽在衣服表面慢慢沉淀,面对冲来的羌族子弟,他依然一如既往的平静。
宇文冲皱眉,心中隐隐不安,却又从李曰身上看不出破碇。
商仲上前,身后的商族青年高手亦跟了上来,后方更是不断有商族子弟走了出来。
宇文冲身边一名脱凡一重的侍卫先冲上来,手中长刀一路猛进,刀尖直抵李曰喉咙,他嘴中发出一声狞笑,脸上顿显得意之色,下一刻只要手往上一拨,对方就要命丧自己的刀下了。
“杀了他赐姓!”
宇文冲再次发话,身后的人马立刻蜂拥而上,将商族大门围了个水泄不通。
原来各族中并非所有人都一个姓,像一些身份低微者,似乎连名字都没有,生死凭天定,谁会去在乎?但若在大族中有名有姓,还能有点作为,自然会受人观注,身份地位或许还能升高,对一些羌族无名之徒来说,赐姓就等于立马翻身,从平民一下子摇身变成了贵族,这种诱惑自然不浅,卖命且会更多。
那侍卫笑声中带着残忍,手中的刀迅猛无匹,招式娴熟,想必杀过不少人,李曰大手一伸,五指捏住了刀身,手掌一用力,大刀立刻卷成麻花,断成几截,掉了一地。
“啊!”
侍卫尖叫一声,身体不由自主的飞了出去,落入后方的人堆之中。
“砰砰砰!”
一道道身影被拍飞,带着痛苦之音,始终未再站起来。这些争先恐后前来要他命的人,李曰一个都没放过,全都要死,这不怪他,怪就只能怪利欲熏心,双方已成死敌。自己面对的是一群暴徒,而非修为比自己低的弱者,杀了他们不为解恨,只是尽快地平息双方敌对的僵局。
杀人者恒杀之,英雄不改初衷,李曰下手狠而快,决不姑息,他发现自己突然变了,从一个纯真无邪的少年到经历数翻磨烂始终不变的一颗心在这个时侯突然有了松动。
静若蝉,不动如松。心若乱,身难自已,不知何来的愤与怒,在此时已成冲冠势,让他放开的杀。
杀一个人也许是用一把刀,一柄剑,或者是一把铁锤,一心想要其性命,把手挥下就成,不需要太多花样把势。
李曰双拳沾满了血,他的肌肤就如同裹了一层铜,刀枪不入,这些羌族门人子弟个个修为低微,除了宇文冲能和他交手几回合外,其余全不堪一击,一拳就能要了他们的小命。
何为对错?他愰然明白,杀人何必太犹豫,那反倒成了钳死自己的铗锁,对恶人,对死敌无须太过忍让,适可而止,一旦越过心中的底线,那就用武力去告诉对方吧。
“杀!”
商族陆续涌出不少高手,与羌族硬碰硬,战线一度拉长,不少人死在了战斗中,血与骨开始浸染雪地,一条淌血的河流在商族大门断流,到处是哭喊和尖叫。
李曰身旁堆满了尸体,亦有他未杀的,不过筋骨俱断,算是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