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自庆幸,包里的一万多元仍然在,只是外面的车和那三袋子钱有可能保不住,还有我和两位同事的生命安全也很成问题,因为牛老板看上去精神似乎不太正常,而与疯子打交道是最困难的,根本不可能猜透其心思,也就无法做出合理对策。
鲁妮小声说:“那家伙走了吗?”
我更加小声地:“不知道,因为看不见。”
杨正刚同样低声:“上面有个小窗户,你们俩谁让我踩一会儿,就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况。”
这当然不是好主意,应该是另一种情况,让他做梯子,我踩着爬上去显然比较合适。
鲁妮:“可以试试让小孙上去,她比较瘦,也许可以钻出去。”
我:“距离地面太高,跳下去的话我会摔坏的。”
鲁妮:“你可以爬下去,让双脚距离地面很近的时候再往下跳。”
外面再次响起了牛老板的声音:“这个通气窗有铁栏杆,凭你们三个根本不可能爬出来。”
这家伙还在,没有离开,真邪恶啊,居然偷听我们谈话。
我:“你到底想怎么样?”
牛老板:“你们说话都像这样大声才好,必须让我听清楚。”
我:“要怎么才能放我们走?”
牛老板:“我得好好回想一下先前你们的建议和观点,然后从中找出对我最有利的办法,比如那个把你们拆散了卖零件什么的,能不能告诉我,如何能够与器官贩子接上头。”
杨正刚:“我才不会告诉你在大医院里就可以找到器官中介。”
我狠狠掐了这傻胖子肩膀上的肥肉一下。
杨正刚:“啊,刚才我说错了,你应该去派出所里打听器官贩子的联系方式。”
牛老板:“听起来像是逗我玩,这样可不好,你们要弄清楚自己的处境,如果我三天不给你们东西吃,你们就会变瘦很多。”
杨正刚毫不示弱地:“我一直想变瘦。”
我:“别犯傻了。”
牛老板:“刚才我忘了拿走车钥匙,现在你能不能从上面的通气窗里把钥匙扔出来?”
我得意洋洋地摸了摸包里的车钥匙,冷笑一声:“如果放我们三个走,等我们到了外面的派出所门口,车钥匙就给你。”
牛老板:“我用一只馒头换车钥匙怎么样?”
我:“如果是一千万只馒头,那么可以考虑。”
牛老板:“你当我是白痴啊,一只馒头五毛钱,一千万只馒头就是五千万元,可以城里五菱汽车专卖店里的存货全买下了。”
这家伙的算术肯定是食堂大妈教的。
我:“你不想用很多馒头来交换的话,就放我们走,到了外面安全区域,我自然会把钥匙给你。”我故意没说车钥匙,就是为待会随便扔一片抽屉钥匙给他。
牛老板:“现在我郑重宣布,开始考虑把你们卖去黑砖窑的事宜,你们能否告诉我,上哪里可以找到黑砖窑?最好直接给我一个黑砖窑老板的电话号码。”
鲁妮:“跃精公司的苟归元与黑砖窑有业务往来,你可以打电话去咨询,我给你号码。”
牛老板:“你们三个都不诚实,我不想和你们说话了,再见。等你们全部饿死之后,我会从你们的尸体上把钥匙拿走。”